“请君别在激怒我。”
“否则,毁坏赫拉自由星系联盟,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
她没有再用“提督”
称谓埃利提斯。
“好了。”
“在我还未想好我的新的计划以前,我先隐去吧。”
伊之音声附着在光海的波浪久久低吟的音潮。
在她消失的地方桓亘着一虹瑰丽的时间桥。
“她是骤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吧。”
“她虽然默许了我进击到帝之下都昆仑之墟烨煌星宙。”
“但在她心底,对旧母国深深的眷恋却不会永远消失吧。”
“她虽然配合我们击毁了帝之下都昆仑之墟烨煌星宙。”
“这是她的主观判断,还是蓄谋已久的客观决断。”
埃利提斯永远伫立在她消失不见的时空裂痕还未永远关闭的时间点。
“她在遥远的天国与地狱都是至高无上的偶像。”
“她在人间也便和各种圣物一样为禁忌所围困。”
“她本身就是禁忌。”
“因为有魔力。”
“她就被视为神祗与女巫。”
他想到赫拉自由星系联盟诗菲世纪最伟大的女诗人西蒙娜·德·波伏娃的名诗。
他不禁悚然惊惧。
他感觉这如斯悲壮的时间历史,就像一壁闪烁着她的阴郁与光辉的屏风。
他能在每一条时间小岛上窥见她的灵魂。
还有她涉入时间光波里的身躯。
“在一切文明中,女人直到今天仍让男人感到恐惧。”
“这是他对自己肉体的偶然性所感到的恐惧。”
“他从她身上看到了这种偶然性。”
波伏娃的诗再次提示了他面对真实的物语与空虚的存在性的思考。
他虽不具备阿瑞斯·欧申纳斯那样神性的思辨魅力。
但在此时,他却陷入一场有关于终极宇宙真理的思潮闪光。
阿克西斯军团现在是在毗邻帝之下都昆仑之墟烨煌星宙两千亿光年的名伶泣血瀛海之宙。
他们在击毁烨煌星宙之后退却到了这片荒无的宇宙。
在这里,安德里斯·埃利提斯看见了明亮的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