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琴酒他对琴酒实在没什么抵抗力,于是干脆采取笨办法,看都不看。
琴酒走到白山秋野面前,强硬地去扳他的脸,白山秋野暗暗和他较劲,下巴青了也绝不妥协。
琴酒只能松手,沉声道:“所以呢?这些最开始的时候你明明都清楚,所以你现在后悔了?”
那绝不可能一个声音在琴酒的心底嘶声低语,除非他死。
白山秋野咬牙,“琴酒,我从不后悔但你不要逼我把你关起来,我会把你作为我偷窃生涯中最得意的那件藏品藏起来,你如果死了,我就把你的骨头挑出来,做成手办……”
“做得到的话,随你。”
琴酒笑了一声,尖锐的牙齿露了出来,他挑起白山秋野青的下巴,“这就是你想说的?”
白山秋野动了真火,眼底红,漆黑的瞳孔好似深渊一般注视着琴酒。
他不是在说笑话,他不是没有能力做到,他一直遵守的规则早就已经为琴酒打破大半。
琴酒看着他,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好像这样的威胁还不如白山秋野之前一直佯做不理他那样难以处理。
白山秋野一下子泄了气,哪怕他无数次那样想过,拼尽全力去把琴酒关起来什么的但他还是站起来,只想狠狠打琴酒一拳。
然后随便吧,他也管不了琴酒,琴酒从来是这么个任性妄为不怕死的家伙。他当初也不是不知道,甚至被这点吸引,只是越来越在意,越来越难以脱身。
“这次只是意外。”
琴酒突然道,他眉毛压得很低,像是在认真思索接下来要说的话。“没谁不在乎自己的命,我只是在那时做出了最合适的判断。那时候我补充了弹药,摸清了那里的情况,趁机把那些家伙杀干净是最省事的。而且你出手的事,不能外传。”
归根结底,是出于谨慎,而非不怕死。只是白山秋野干惯了小偷,对杀手这行有什么误解。
白山秋野道:“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
琴酒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真这样的话,白山秋野就不会在乎他那个侦探邻居的命,又宁愿来回周旋也不和官方组织交恶了。
“灭口的事我自己也能做。”
白山秋野没继续那个话题,“你看,最后我不是做的很不错?所以以后如果受伤了,及时养伤就好,剩下的我也能帮你搞定。”
琴酒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让白山秋野双手沾血,是他的失误同时,他也不习惯被人保护的位置。没有下次,琴酒早在被白山秋野塞进车里的时候就这样对自己说,只是白山秋野对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枪林弹雨中想要不受伤,哪怕对琴酒这样身手的人来说也是天方夜谭。在那天,白山秋野在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专精刺杀,也依然被流弹伤到几处。
只是白山秋野终于有恢复往日态度的苗头,琴酒选择不说话,等以后遇见再说。无论怎样,这几天他是受够了。他宁愿白山秋野和他直接拳拳到肉地打一架。
真是自找麻烦。银的杀手上前把人有些生疏地环抱在怀里,然后准备亲下去,脸却被白山秋野怀疑地捏住。
他们两个之间都负距离接触过无数次了。但这样诡异的温情的拥抱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白山秋野比琴酒也就矮了小半个头,琴酒展臂拥抱的姿势又是那么僵硬。
“好吧,真的。”
白山秋野嘟哝一声,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心酸,往日里琴酒充满占有欲和控制欲的钳制姿势他都适应得很好,这样一个情侣通用的姿势他反而有点别扭了虽然对方显然一样别扭。
倒不是感觉很糟糕,只是这样的克制和温柔都不是他们的风格。
两个人拥抱了几秒,最后都受不了地各退一步。
“下次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靠打一架解决吧。”
白山秋野无精打采地道,他这几天努力按攻略搞冷战和阴阳怪气也很辛苦。
琴酒不能更赞同地哼了一声。他伸出手,按住白山秋野的肩膀,想把人带回卧室。虽然不重欲,但好几天看得见吃不着,现在问题解决,他也想放松一下,顺便在床上报复这个敢给他使了几天脸色的家伙。
然后白山秋野就避开了他,回头道:“别误会,不是想继续冷战,只是还是等你伤好了之后再说,我也忍得很辛苦,但身体要紧,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