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看情况,又不像是“绑架”
?
没有八木海嘴巴里“救命啊!砂金要被撕票了!”
说得那么危险紧急。
已经到场了,生了什么、进去就知道了,安室透左右看看,一个起步在铁栏杆上蹬了几步,翻进院子里。
似乎是有意在等他,房门没锁、安室透轻轻一推门便应声而开,等他快步进了屋,先看到的就是被安置在沙上的砂金。
那双见多识广的安室透都要承认少见的眼睛紧闭着,脸色惨白、额角渗出冷汗,身体不自觉得侧躺蜷缩着、微微颤……安室透上手扶了扶砂金的额头,
体温有点热,的确是惊恐作的表现。
病例上的内容应当是没有造假,砂金也的确还需要一个监护人。
确认了砂金状态的安室透只好拿了几个抱枕和毛毯还好沙上这东西还挺多的过来,围在砂金的身边,又调整了一下砂金的姿势、把头垫高了一点,方便砂金更轻松的呼吸。
在搬动砂金的时候、安室透才现砂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看不清全貌的吊坠,安室透试了一下、没掰动砂金的手,又怕太用力弄伤砂金于是还是放弃把东西掰出来,
最后还要把毛毯掖好、防止受凉……
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是降谷零下意识的行为,降谷零刚和诸伏景光认识的时候,也曾像这样照顾过惊恐作、身患失语症的好友。
柔软温柔的贴合触感让害怕中的人放松了一点,消瘦的身体就这样躺在棉花堆里,脸也习惯性地往枕头那一边蹭,安室透无奈地伸出手把头掰正,防止砂金再把自己捂出个问题来,
等凑近时刚好听到砂金好像在呓语些什么,安室透静了静、仔细分辩了一下,丝散乱、显得年龄更小了的砂金真的仿佛是个孩子一样,在小声含糊地喊着,
“姐姐…妈妈……”
与好友曾经重叠的弱势姿态和眼前的那股脆弱让安室透叹了口气,赶来时因为睡眠不足而引起的焦躁也散了不少,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从陌生人的角度来说,安室透是不想和砂金有过多深入接触的,
这个人没有任何“理性”
可言,充斥着安室透理解不了的疯狂信念。如果有一天、安室透听到了砂金的死讯,不用怀疑、对方一定是死在“赌桌”
上,
砂金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他就是一个赌徒。
而和这样的人深交只会伤人伤己没有人喜欢天天担心自己的“朋友”
会不会把他自己作死。
可站在警察的视角而言,安室透又不得不承认,砂金的现状可能就来缘于……保护者的失职。
【你见过一个女人被赌疯了的丈夫押上赌桌后的眼神吗?】
安室透听到砂金那么对市原友美问道,
【你听过母亲想要挽回被奴隶主带走的孩子时的哀嚎吗?】
砂金没怎么提到自己的过去,
【你体会过世界上所有与你血脉相连的族人全部离你而去的心情吗?】
但安室透不难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砂金的经历。
所以安室透不解,那些应该存在的“保护者”
们去了哪里?当地的政府就那样放纵着屠杀的生和人口买卖吗?
这绝对是“正义”
的失职与缺席。
就连八木海的案子也是如此,一丁点的可能,都会滋生出可怕的黑暗,光明却要靠燃尽些什么、才有可能出现,
这不公平,不是吗?
安室透能做些什么?
他只能把自己也投到光明的火堆里,和千千万万志同道合的人们一起、努力把“正义”
与“公道”
的这把火燃得更旺,让光明有希望驱散掉更多的黑暗罢了。
突然有些多愁善感的安室透揉揉太阳穴,起身准备联系一下八木海、看看他们人都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