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匀轻笑:“我不在乎。”
深灰色眼眸直直望向钓鱼线没入海面的位置,这个男人的眼神冷静而专注。
……陆酒本来想问“真的假的”
,忽然不想问了。
他甚至不想去设想这个男人的“不在乎”
背后藏着多大的深意。
柏匀打住这个话题,温柔对他说:“不舒服的话去里面坐一会儿。”
“……嗯,”
陆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顿了顿,道,“中午我要吃烤鱼。”
“好。”
男人笑。
*
船长倒来果汁,陆酒没有多喝,怕胃被液体晃荡得更难受。
他望着柏匀的背影,心中思索事情。
“他钓鱼的样子是不是挺帅的?”
船长在他身旁坐下,这人常年在海上,人被晒得黝黑,“他浮潜的样子更帅。”
陆酒领会到什么。
“他在国外的时候您也跟着他?”
“是,他的船都是我来开。”
陆酒回过头,继续望柏匀。
望了会儿,喃喃道:“他是不是有点种田型人格?”
船长大笑起来:“他们生意人不都这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资本家要是真这么务实就好了……陆酒在心里吐槽。
……不过,柏匀依旧不太一样。
这个男人没法用单一的词来概括,诚实地说,陆酒非常清楚,柏匀其实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只是他的危险没有指向他。
陆酒垂下眼。
*
不愧有着丰富的海钓经验,柏匀钓上来三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他负责杀鱼——如此血腥的事也做得面不改色,优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