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时半会醒不了,他也没必要继续待在医院了。
“贺夫人,麻烦您通知一下她的特助,我工作上还有些事,抱歉不能久留了。”
刚刚那声‘妈妈’好似只是贺母的幻觉。
又或者是彻底断绝关系前的怜悯、施舍。
贺母看着举止得体的贺谦泽,心里一阵痛过一阵。
“谦泽!”
望着他的背影,贺母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
“您还有什么事吗?”
贺谦泽疑惑地转身。
“没有。”
贺母笑了笑:“你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忙。”
“好的,谢谢。”
客气而疏离。
等贺谦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贺母才像失去主心骨般跌坐在椅子上。
她看着那些文件。
就算贺谦泽不愿意要,这些东西也还是属于贺谦泽的。
而高级病房的裴语嫣即便在深度睡眠中也眉头紧蹙。
显然是又梦见了贺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