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夏就准备自己离开,傅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傅瑾舟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
可这四年,颜夏感觉傅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
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
“医院的事,瑾舟原原本本告诉我了。”
傅母打断,“颜夏,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
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
白瑛也有分寸,拉开傅文菲时,还伸手护着她。
可颜夏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
她不知道怎么出的傅母卧室。
踩上台阶时,傅文菲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
她除了跟傅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
颜夏心惊肉跳,“什么意思?”
傅文菲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你是去见白瑛,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
颜夏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
她床头壁灯开着,光亮笼罩一个人。
傅瑾舟半靠在床头,棉质的深绿睡衣,衣襟半敞,袒露的胸膛肌肉强悍,血气方刚。
更多疑,老辣。
可笑她自作多情,竟然觉得在医院他轻飘飘地放过,是他心软了。
颜夏没有靠近。
傅瑾舟从床头拿起她手机,“什么时候改了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