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错之有。
颜夏嘶哑着声,“一错,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二错,不该跟傅文菲争执。”
“只是这些?”
男人身影侧过来,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宽背阔,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投在他身上,在颜夏身上拓出影子。
一团大的,辗轧一团小的。
剥夺她自尊,还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头。
她红眼眶,“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还打扰你休息。”
“我没有起床气。”
傅瑾舟钳住她下颌,抬起来,硬逼她对视,“刚才是不是也哭了?”
无论多少次,颜夏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没有,刚才是风吹到了。”
傅瑾舟拇指摩挲她眼尾,茧子粗粗刺刺,颜夏忍不住哆嗦。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说谎。”
颜夏哆嗦更厉害,傅瑾舟最不容忍她说谎,说一次教训一次。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我错了,绝没有下次。”
傅瑾舟却不喜反怒,面庞阴沉下来,“你很怕我?”
颜夏心下嗤笑。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连人践踏成泥了。
让她面对傅文菲只能跪着,不能反抗、不忿。
现在多问这一句,好彰显他仁慈?
颜夏不接他仁慈,转而问,“我证件可以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