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舟原地不动堵着门,余光扫过颜夏,表情波澜不惊,“我来让她搬走。”
傅母脸上惊怒交集,盯一眼颜夏,再看一眼他。
他身上西服扣得严密,领结也系的端正,找不到情欲的荷尔蒙涌动,面无表情,一派沉冷端持。
傅母自认算是了解他,他眼中也没有心疼、怜惜、紧张的掩藏情绪,相反,还是一片黑浓翻搅的恼意。
傅母心绪稍稍回落,“为什么?”
傅瑾舟语气冰冷至极,“她有自知之明,不该住在傅家。”
这般绝情,冷漠。
是铁了心要赶人走。
傅母注视他良久,心绪又落回一点。
还是有疑问,“那你怎么开门这么晚?”
傅瑾舟扫一眼惊魂丧魄的颜夏,坦诚的残忍至极,“她不让我开。”
傅母一愣,越过傅瑾舟去看颜夏。
她浑浑噩噩,呆杵在那儿,眼眶湿漉漉的红,眼尾有无助的泪痕。
机械般对上她的目光,还震荡在一片灰蒙蒙的绝望,回不过神。
傅母醒悟了,这是不想搬出去,在乞求瑾舟。
瑾舟应该被求的不耐烦,所以才一副恼火的样子。
傅母让傅瑾舟先离开,“我有事找她,你去小花厅等我,我也有事跟你讲。”
傅瑾舟挺直身,迈步离开,越过傅母后,忽然回头瞥颜夏一眼。
这一眼,没有温度,一潭黑暗不见底的死海。
颜夏又是一哆嗦,垂头避开。
傅母关上门,拉颜夏在沙发上坐下,“妈妈问你,你不想搬出去吧。”
颜夏迟钝点头,她当然不能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