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橘白看着退出去的司执,好奇问江疑:“司执仙官怎么了?”
江疑回头看了一眼,道:“不知。”
出了殿门的司执深陷自我怀疑中,在门口站了半天,又回头盯着殿内愣了半天。
门口值守的仙官看着他这模样十分好奇:“司执仙官,您怎么了?”
司执被叫回了神儿,这才摇摇头道:“不,没事。”
午时过后,萧橘白喝完汤后实在闲得无聊,吵着想看看江疑剥离出来的灵气模样,江疑闹不过,只得施了术法显了灵气,萧橘白这才看到原来江疑的灵气真是金光闪闪,像个茧似得缓缓围绕在自己身上。
与此同时,后园的白芥果藤也变得光彩熠熠。
“怪不得那日我祖父母说您身上金光太盛…”
提到家人,萧橘白顿了顿,眸子暗了一瞬,而后又马上笑着说道,“只是剥离的灵气就如此金光闪闪,要是您的真身不知道得好看到什么程度。”
“你与前尘缘分已尽,该忘就忘了吧。”
见她神色有异,江疑自动忽略了她后面的话。
这么多天了,萧橘白刻意不去问祖父母后来的事情,就是怕众人担心,今日本来是与江疑玩笑不经意提到,虽然心中抽痛,但本想装作无事,却没想还是被江疑看出来了。
“我忘了。”
萧橘白故作轻松,却默默低下头。
“慢慢来。”
江疑自然知道她没忘,虽然她从未提过前尘往事,可从那几日她梦中呓语江疑也听得出来,前尘中的她过得并不是那么顺遂。
“真忘了。”
萧橘白抬起头看他,笑得灿烂,像朵向日葵似的。
可江疑只觉得那笑容让人心疼,一言未地从袖中取出伤药,拉过她的右手将包扎解开,准备替她换药:
“疼,就哭。”
“嗯。”
萧橘白点点头,未等换药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脆弱,明明已经结痂的伤口,拆开包扎还是疼得痛彻心扉。
江疑换药的动作又轻又缓,比平日多花费了足足两倍时间,直到给她重新包扎完,他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包扎完毕,萧橘白吸溜吸溜鼻子,擦擦眼泪也不哭了。
“不哭了?”
江疑抬眼问道。
“嗯,”
萧橘白揉揉眼睛,“怕被您笑话,说我怕疼。”
江疑叹了口气,微笑着问:“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