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之内,被透明塑料缠绕的宋星韫闭着眼睛。
谢怀瑾的目之所及处,全是干涸的血迹。
“星韫……”
他目眦欲裂,嗫嚅着唇。
他甚至不敢伸手碰碰她。
除了咽喉处的刀伤,宋星韫仿佛只是在衣柜里睡着了。
谢怀瑾有些不知所措,他颤抖着指尖,终于撕开宋星韫脸上的塑料。
这是僵硬的、冰冷的,不会再对他笑、对他哭的宋星韫。
“星韫,没事的,我们去医院。”
谢怀瑾艰难地抱起宋星韫。
随后跟进来的司机被眼前这幕吓得魂飞魄散。
这一天,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响彻太平山顶。
“今日有特大暴雨,提醒外出市民记得带伞,注意防范……”
医院的小电视里插播了一条天气预报。
窗外的天已经不知不觉阴云密布,春风都停滞了。
谢怀瑾坐在太平间外的长椅上,一动不动。
“谢先生,媒体说星韫出事了,是乱报导对不对?”
匆匆赶到的张禾苍白着脸,即便站到阴森冰冷的太平间门口,她也不愿意相信。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星韫在哪里抢救?宋星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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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谢怀瑾一把,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