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踏进自己房门的那一刻,面色铁青。
愤怒的气息瞬间充满着整个屋子,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是景玮夫妻俩。
赵棠见气氛凝重,乖巧地递了一杯茶给林氏。
刹那间,茶杯被掀翻,跌落碎了一地。
林氏一巴掌甩在赵棠脸上,大声呵斥道:
“没长眼的狐媚东西,刚才怎么不站出来连住那些个贱人,任凭她们出府。”
赵棠委屈地掉了眼泪,但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跪着。
身为丈夫的景玮看到非但不帮,也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娘,你还不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些贱人走了便走了。你是不知,前一阵子她们胆大妄为,结合起来把我打了。”
“什么!”
“哎呀,我这不是怕丢人所以没说嘛,对外都说是猫挠的。”
“好啊,好啊,你个贱妇!我景家娶你回来是让你孝敬我、伺候玮儿的。你胆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林氏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抬脚踹上了赵棠的小腹。
赵棠一踉跄,觉腹痛难忍但也继续跪着,林氏还在喋喋不休。
“当初你父亲只是小小五品司马,哪配得上我家。肯让你成玮儿的正妻就是看你老实,没想到啊,你竟然如此猖狂!”
“狼心狗肺的东西,进府五年,就只生下来一个丫头,肚子不争气罢了,人也下贱。”
景玮猛地站起来,被赵棠身下的一摊血吓到。
“娘。。。。。。娘别说了,她好像流血了!”
林氏也吓了一跳,但也没去扶在地上哀嚎的赵棠,只是话语中多了一丝慌张。
“真是晦气,去找大夫来。”
。。。。。。
赵棠小产的事被林氏悄无声息地瞒下来,还把这笔账一并算在了乔琴心头上,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乔琴心这边虽没有林氏那的腌臜事,但她的心情此刻也在暴怒的边缘。
“景罗飞,你自己看看你这功课。同样是跟着姨母学习,为何你写出的文章要比同期差这么多。还有以这一手烂字,真是随了你爹爹。”
乔琴心在第N次收到乔宁烟的批评信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发脾气。
“你文也不行,武也无成就,带你习武的师傅都被气跑了好几个,你到底想干什么?”
生产时差点没挺过来,她没发脾气,林氏刁难她,她也没发脾气,现在看到自己二儿子的课业属实憋不住了!
景罗飞看她动怒的样子也不敢顶嘴,眨巴眨巴大眼睛,企图通过卖萌撒娇混过这一关。
“哎呀,娘亲。我不是还小吗。”
“再说,邵夕哥他不也写得不好吗。嘿嘿”
不提还好,一提乔琴心更来气。
“你还好意思说,你邵夕哥武功高强,现在跟随武师在丹州学习。
前些日子师傅来信说邵夕现在一柄长枪状似游龙,将来定是名震四方的大将军。你呢,马步都坚持不了一个时辰。”
“你亲大哥也是个沉稳孩子,怎么到你变得如此跳脱,真是搞不懂。”
【娘亲所说确实如此,原来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这句话果然是对的啊。】
景罗飞听到糯糯这么说,心里瞬间凉了半截,连妹妹也不看好他。
【不过二哥的天赋不在做文章和习武,他擅长手工。长大以后更是不得了,不仅能改进纺车,大大提高织女效率,还能制作出云梯、钩强,为景家军保驾护航。】
【不到二十他便发明了好多实用的工具,在民间颇有威望。如果不是在二十一那年被陷害,早晚会成为名满天下的发明家,简直是萧国“爱因斯坦”
!】
罗景飞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爱什么昙他不知道是谁,但听着就很厉害!
他傲娇地看着娘亲,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像是已经有成绩的。
乔琴心听后也安心了许多,几个孩子中,自己最担心的就是景飞。男子汉以后是一家之主,当顶天立地,不能连谋生的手段也没有。
现在看来他平时在房里闷头研究手工也不见得是坏事,自己的教导还需因材施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