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过去,我以为自己拥有的越来越多了。
现在才忽然发现,其实我根本一无所有。
透过玻璃放光,我看见自己正无声落泪。
真狼狈啊……
我抹去眼泪,回到家。
附近的小电台里专属于我的那个频道,今晚突然毫无预告地打开了。
我哼了一首简短的歌后,轻轻说了一句。
“或许我们本就是没有未来的,只有我一直看不清而已。”
说完,就关掉。
我并不知道,在我关注不到的地方,这一条音频已经辗转过了无数报社主编的手。
没过多久,李隽歌突然回来了。
他开灯才看见沙发里蜷缩着的我,桌上花瓶里的野花不在鲜活。
李隽歌注视了一会那团在他眼里不算漂亮的花,语气平静却不缺乏威慑力:“叶梦芜,你说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我拨动着花瓣,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安静地盯着那束野花出神。
李隽歌忽然抬高声音:“有病就吃药,一定要这样逼我吗?”
我一顿,声音染上悲凉:“我只是……突然想说。”
屋子里空荡荡的,他和我沉默地对峙着。
李隽歌觉得烦躁至极,深吸了口气:“你是在气王吟湫吗?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