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派来的人也真是,大门不走,带着他翻墙进来,非正统之子,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做起事来如此鬼鬼祟祟,小仁小义。
“不知殿下叫在下来有何事?”
庆王起身让刘公公扶着,坐在了床榻边上。
萧顺安望着他有些不耐:“殿下若要问青州的事,或是荆州的事,亦或是军中事,可找我爹,在下不管这些。”
“若无事,在下先走了。”
他也懒得再等下去,跟晋王比起来,面对庆王他态度更松散些。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父为何如此厌恶我皇兄?”
庆王靠在床榻边上,望着萧顺安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萧顺安顿住步子,蹙了蹙眉,“我爹若是想让我知道,自然会告诉我。”
他并不喜欢庆王,这人看着就一肚子坏水。
“那是因他说了之后,怕你冲动鲁莽,他知你打小没了亲娘,从小跟着沐儿妹妹长大,要是得知真相,你定会找上我皇兄。”
庆王一边说一边观察萧顺安脸上的表情,见他脸色阴沉,已经有了迟疑之色,趁机又道:“你无凭无据,父皇只会降罪于你。”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有话直说,殿下何需遮遮掩掩。”
萧顺安心里窝着火道。
“你可知你姑姑失踪多年,是在哪儿发现的?”
庆王还没说出口,萧顺安胸口如旗鼓一样咕哝作响,心里已然根据方才庆王说的话有了设想。
“我皇兄的府邸。”
庆王这句话,直达萧顺安的心底。
“殿下或许这其中有一些误会也说不定,我姑姑在晋王的府邸也不一定能说明这件事情就是晋王干的。”
萧顺安反驳道。
“我知你心中存疑,没有证据是不是轻易相信,我虽没有物证,但有人证。”
“那殿下就拿出证据给顺安看看。”
萧顺安抬眸看向庆王,事关姑姑怎可轻易下定论。
他虽然莽撞,但又不是没有脑子,今日庆王突然召见他,也不知道又想算计些什么。
他上赶着顺应庆王的话,那不是正好合了他的意图。
庆王见他心存疑惑,并未动怒,又道:“晋王身边那个小孩就是证据。”
“这跟软软小神医又有何关系。”
萧顺安开口道。
庆王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开口道:“你没见过沐儿妹妹儿时的样子,自然不知,那小孩跟沐儿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萧顺安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软软跟他姑姑长得很像吗?
他想起自已在青州城门口第一次见到软软时的场景,但是他就觉得软软有些眼熟,只是并没有来得及细想。
还有他父亲对软软的态度,如今想来,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
“若不是昨日来青州发现那孩子,我都不知皇兄藏得这么深,将萧王府的小姐藏了这么多年,甚至还生下一名女婴……”
说这话时,庆王气血往上涌,呼吸有些不稳。
“皇兄做的也太过分了,居然连个正式的名分都不曾给沐儿妹妹,甚至也只是将她的女儿收做干女儿。”
“我醒后得知此事实在难忍,我与沐儿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实在不愿见到她的女儿流落在外,甚至与亲人见面却不相识,还要备受蒙蔽。”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萧世子。”
那孩子跟沐儿小时候长得那般像,他不相信萧钦北看到之后,没有一点想法。
萧顺安终是心存疑惑跟庆王请辞后,问军营要了一匹马,直奔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