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鼻音细细,带了点不易现的情绪。
林危阑刚要哄,就被拍卖会的主持声打断。
拍卖师介绍着拍卖规则和竞拍程序,江迢不知道竞拍拍品,只是百无聊赖地吃着送来的水果。
前面几件商品流过,包厢里还是只有哈密瓜咀嚼的酥脆声,倒数第二幅画是江迢很喜欢的一位画家所出,她微微坐直身体。
“三号包厢,12oo万。”
拍卖师报价,“12oo万第一次,第二次,还有吗?”
可是价格并不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现在的竞拍价也远远过其本身的真正价值,江迢又坐了回去,显出几分失望。
“再等等,”
林危阑看似面不改色,实则一直关注着旁边的人,毕竟,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这幅画。
门口有服务生进来,林危阑偏过头和人低语两句,微微点头后,就见人又端着恭敬出去了。
“怎么了?”
江迢偏头。
“没事。”
林危阑若有所思,指尖习惯性地轻敲沙扶手。
江迢于是鼓了鼓嘴,又把目光放回拍卖现场,只是想到那幅画,心里终归还有几分不舍得。
“下面是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徐芸诗女士的《家》,起拍价1ooo万,每次加价不少于1oo万,每次叫价必须是……”
拍卖师的声音铿锵,而江迢脑海中的弦在听到拍品时“铮”
得一声断开,此刻一片空白。
“四号包厢,11oo万。”
“二号包厢,12oo万……”
叫价的声音迭起,江迢才回神般按下叫价。
“一号包厢,15oo万。”
林危阑侧头看她,江迢心里也有些没底。
但那是妈妈的画,当年父母离世,家里被洗劫一空,如今看到旧物,江迢势必要拿下。
她微微攥紧拳头,心想大约哥哥知道也会愿意出这个钱。
“四号包厢,18oo万。”
“一号包厢,2ooo万。”
“四号包厢,25oo万。”
“……”
竞拍到最激烈时,只剩四号包厢和一号包厢。
价格越来越高,江迢咬咬牙,一边加价,一边拿出手机和哥哥消息。
———哥,我今天看到妈的画了,缺钱。
可是对面没回消息,江迢看着空白的手机屏幕,心里一番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