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生病,还是远房亲戚家邻居养的兔子去世了,只要能给她请假让她脱身,就都是好理由。
战战兢兢、精神高度集中的江落月并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缩成一团崩溃打字时,门悄然开了。
向梵拿着一杯温水,看成床上那一大团,微微挑眉。
将水杯放好,她才问:“醒了?”
耳边突然传来的女声吓了江落月一跳。
尤其是这声音还这么熟悉,和被她啃……被她骚扰的某位导演那么相似。
她痛苦闭眼,小声说:“你可以先出去吗?”
江落月觉得自己声若蚊呐,向梵应该听不清。
可女人不仅耳力惊人,还给了她二次打击:“出去?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客人请主人出去,”
江落月死意更甚:“……你的房间?”
她的声音带着轻轻的抖,向梵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点头,再多调侃几句,江落月或许会真的崩溃给她看。
虽然很期待那副场景,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好的时间点。
向梵道:“没休息过,只是放了行李,不用担心生了什么。”
她安慰的随意,江落月却肉眼可见的僵硬下来。
这不同寻常的一幕终于让向梵眯眼,懂了对方这样如临大敌反应的原因。
“你都记得?”
江落月:“……”
她第一次不喜欢向梵的有话直说。
江落月刚想点头,向梵却已经碰上她的肩颈。
像是被大火燃烧的锅炉,江落月的瞬间脸变得绯红,整个人像冰块一样僵硬,生冷,除了面颊是滚烫的,连脖颈都变得冰冷。
“看我。”
向梵开口。
比起那些委婉的弯弯绕绕,她还是习惯直接号施令。
尤其是,当她现江落月似乎也会,甚至更习惯听从命令以后。
果然,尽管犹豫,江落月还是与她对视了。
向梵原本以为江落月醒来就不记得这些事了,气的郁闷半晚,又花了半晚思考该怎样利用这个把柄让江落月听话,天蒙蒙亮才睡下,此刻眼眶下还有乌青。
但在看见江落月这副如履薄冰的小心模样后,那心中仅存的几分气恼也消失了,转化为她最习以为常的恶趣味。
“对不起。”
静默半晌,江落月突然开口,开口即道歉。
向梵并不意外,甚至江落月不道歉,她才会觉得奇怪。
“我昨晚……”
江落月深吸口气,想解释,却又现没有意义,喝再多也不是疯亲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