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蔚闻像是笑了声,“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打的。”
“是他太菜了。”
贺宇说:“我一般般吧。”
“是吗。”
“是啊,我一般不跟人打架的,都以理服人。”
应蔚闻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支出来,咬在嘴里没急于点,“那上次怎么回事?”
“上次?”
贺宇航反应了会,明白过来,他笑笑,“上次那不是意外么,形势所迫。”
应蔚闻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了下来,贺宇航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应蔚闻有时候健谈,不爱听的话一箩筐接着一箩筐,有时候又好像习惯性地沉默寡言。
又坐了一会,他把烟从嘴边拿下来,轻叹着犹如玩笑般的口气,说了句,“好一个形势所迫。”
贺宇航腿坐麻了,眼睛不再难受,但应蔚闻不动,他不想破坏气氛,他转过头去看他,不远处街灯的光照进巷子,应蔚闻抵在墙上,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留下道轮廓模糊的影子。
贺宇航之前一直不觉得他不好亲近,从见第一面开始,但随着他们因为那件事有了隔阂,他明显感觉到,应蔚闻周身是带着屏障的,他如果想把你拒之门外,那么你此刻即便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也同样能感觉到疏远。
“你爸的事……”
应蔚闻做了个要贺宇航安静的动作。
贺宇航果断闭嘴,毕竟他也没想好要怎么问,他只是好奇,但也知道自己一个外人,不该这么没有分寸,尤其此刻应蔚闻沉默不语的样子,无端给人一种不忍打扰的脆弱感。
……应该是不能接受的吧,如果罗鹏说的是真的,说明从很小的时候应蔚闻就因为他爸的事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了,还有那些带有侮辱性的话,都不是背后议论,而是当着他的面,冲着给他造成伤害来的。
“差不多了,他们应该走了。”
应蔚闻把剩下的水喝完,起身,“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吧。”
“怕我知道你住哪骚扰你。”
“没有。”
贺宇航咬着重音,想这人要不还是继续沉默吧,脆弱点看起来比较像个人。
“那就别废话了。”
应蔚闻把空瓶和没抽但被玩坏了的烟一块扔进垃圾桶,他转过身来,带着点不耐烦的对贺宇航说:“我现在很困,你最好顺路。”
等他们走回去,那伙人果然已经不在了,应蔚闻的车完好无损地停在那。
坐进去后,应蔚闻让贺宇航报地址,他看起来真有点困了,脾气变得不再如之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