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九手指挠着我后颈灵根边缘,卡在一个刺激不到我的位置转着圆圈:“那你就别想了,这里是天地圣教,一切典仪要依着本君的意思。”
这冠的事情聊了两句,我又有点不愿再聊这冠,便转头问:“少主闭关几日,就蹲在魔窟里做这个?”
桓九道:“本君当然一开始是打算入定修炼,可不知为何,这次运转周天又找不到任何进益方向。关起门修炼,浑身经脉远没有到处砍人时通达,可能我还得再找人来砍砍,总结些规律出来。”
我咳嗽一声:“少主不可伤害无辜。”
桓九低头到我耳边,意味不明的红眸凝着那边镜中的我,忽而将我耳垂连同一串细珠一齐咬住,还用牙齿轻磨了两下。
之后他的话语扑得暖:“嘿嘿,本君可是魔修。沈道侣正道楷模,想让本君不伤无辜,总得拿什么换。”
第34章迷惘
是了,自天雷劫后我已恢复了有一段时日,再行第二次,按理说也可以。大不了又闹一阵肚子疼,几天下不了床,十几天出不了门。反正,也已经废了,不差再废一些。
便答应:“好。奴来换少主不伤无辜。”
为表态度,此次我主动转身捧着他脸吻上去,与他纵情缠绵,一路拥滚至榻上,后来也不晓得何时辫又被他解了,红绸拿来拴我手。但临到头时,却见他大袖一抚,变出许多合欢阁的匣子来。
他极尽温柔地拆走我衣带:“远之又被本君逗到了。我怎会伤害你。”
我看他打开各种匣子,一样样展示让我挑,只觉心惊肉跳。他这难道就不算伤害我了吗?
幸而最终桓九还是紧着我的选择,没太过分。午后一切结束,法术将身上濯洗干净,我把他胳膊扯来枕着。虽因他早上那缕魔气我到现在还无困意,但我胳膊给他睡了那么多回,早该调个位。
就是从前那个,几次都勒马的桓九,而今在实践中找到无数乐趣,自此一去不复返了。如今他在我身上用的东西尚能忍耐,还不晓得将来觉得这样没趣了,会变本加厉地用什么。
用什么我都推拒不了,我是他的道侣,下半辈子要以他为天,绕着他转。我这道侣不能时常共修,他弄些特别的,我合该承受补偿。
桓九没被我枕着的那只手一合,我有三缕头便自己动起来,绞成辫子。这次他打的结是方形,垂下时就像根红穗。
他说:“圣教中有魔修阵修十一名,我稍后就全拨给你,帮着解东海大阵。你随意使唤。”
我呼吸微滞了一瞬。
他怎么总是在我想他不好的时候……用一句喜欢,一句帮忙,来撩弄我。
桓九笑呵呵道:“所以若真有仇人,你须更加卖力伺候本君。下次匣子用哪一个要本君自己来选,你不能推拒。你不让本君尽兴,轻则本君不帮你忙,重则把你休弃回增城派都有可能。”
我卸了这口气,闭目:“奴明白了。”
他哪里是撩弄我,是在找个新的由头拿捏我。他从来都喜欢给我设无数把柄给他拿着,他永不允许他的凡人道侣对他有任何反抗。
然后,在我不怎么反抗他的时候,他才会考虑施舍一些微末之物,权当对我好了。
登位大典将近,圣教已逐渐布置起来,亭台楼阁处处飘红。
这又是寻常的一日。我清晨醒来时,桓九已不在枕侧。他留了传讯,说是某几处望台现有妖邪,他急着去亲自砍,看是否有助于提升修为。
寻常的一日,醒来第一件事,先去床下捡衣服。昨晚桓九用的东西有些特别,便是他抱着我睡时已治过,挪动位置,还是微微痛。
手臂上种种乱痕,我自己都不敢多看,只赶紧扯过衣服披上系牢,能遮一些是一些。
穿好衣服后想再往外挪下床,却绊了一下。原来红绸带子还缠着左脚腕,系在栏上。我又不得不回来先解红绸带,花近半个时辰时间打开一个个死结,之后用天问石中灵力把它变回带大小。不然等桓九回来,不见我戴着,要生气。
……
如果不是桓九能及时一回生二回熟地治伤,这个弄法,放另一凡人身上,有没有命受都难说。他平时跟我凡来凡去,这时候倒想不起当我是凡人。
将一切不太正常的东西整理好后,我方叫魔侍进来收拾。之后唤来那魔修阵修十一人,各选一处不复杂的边角解析东海大阵。
这阵目前而言,没现异常,我把重要位置解析完毕,得出这就是两层强劲的封印阵法,无任何问题。只能让这些阵修帮忙一寸寸看细节,看阵法有无画错画漏导致效用缺失的地方。
放他们解阵,我披上一件大氅,出门透风。
这些时日,我让魔侍照符有期那边的布置,种了一圈紫竹在外面。竹叶梭梭,天光漏如星点,此景比起圣教,更容易让人联想到仙境。
只是,我好像已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增城派和师父了。
偶有师弟师妹传讯,我怕桓九借机欺我,都回得十分敷衍。渐渐似乎师弟师妹那边也为什么事忙碌了起来,传讯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