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尼亚。”
他给小家伙起了个名字,唤了一声,便朝厨房摸去。
点上一根蜡烛,开始翻箱倒柜。
存货告急。
就剩一个干巴巴的烙饼了。
看来得进城买些干粮。
虽说李早八卷走了不少银子,但省着点用,勉强还能对付一天。
可一想到这事儿,陈东方心里就像塞了团棉花,堵得慌。
他拿起烙饼,小心翼翼地掰成两半,分了一小块给尼亚。
呼哧呼哧!
尼亚小鼻子一皱,使劲嗅了嗅那块大饼,像是在鉴定千年古董。
咔嚓咔嚓!
它的小嘴猛地一张,差点儿把整块饼都吞进去,结果满嘴的饼渣子,嚼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逗趣极了。
陈东方见状,也豪迈地把剩下的大饼往自已嘴里一塞。
干巴巴的大饼吸干了他嘴里的每一滴唾沫星子,他狠狠地嚼着这味同嚼蜡、一碰就碎的大饼。
好不容易咽下这粗粝的食物,空荡荡的肚子总算是有了点儿底。
夜风带着湿气,让人有点儿憋闷,陈东方索性推开窗透气。
淡淡的月光溜进屋内,今晚恰逢满月,天边挂着的那轮圆月,洒下一层神秘又梦幻的银纱,似乎在抚慰他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他手肘支在窗沿,就这么痴痴地望着月亮。
诶?
月色中,有个黑黢黢的影子晃悠着。
是人吗?
莫不是眼花了吧?陈东方揉了揉眼睛,凑近窗口细瞧。
真有个人!
月光下,一位浑身散发出不祥气息的大哥正站在不远处,透过窗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再仔细一数,不止一个,四个黑袍身影,融入夜色,男女难辨,年龄更是猜不透。
陈东方吓得“砰”
一声关窗落锁。
这唱的是哪出?
深夜时分,这群人幽幽地盯着他,让陈东方心里直发毛。
二话不说,他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加固了一遍,门栓也反复检查。
随后,他抱着尼亚坐在床边,心里盘算着,万一有风吹草动,就直接躲进床底。
他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动静。
是不是想多了?
门外没动静,屋里也静悄悄。
或许,是幻觉,要么就是人家压根儿对他没兴趣,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陈东方自嘲着自已的胆小如鼠。
正想着,眼前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
肖达柏和曹冀麦的屋内,虽已夜深,却灯火通明,金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