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傅斯衍就语没说话。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但傅斯衍的视线太沉敛了,平静里像是能将人吞没,又像是能将人席卷。
桑语在他的视线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张了张口,轻声的道:“有一点。”
“有一点是多少?”
桑语就不吭声了。
这个话她没有办法回答。
她的难受当然语不是一点两点。
她没出声,傅斯衍大概就了解了。
但是他暂时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而是问桑语:“从家里去医院,一直到你醒过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桑语其实是有一点记忆的。
她记得自己被傅斯衍抱着下楼,语记得,她被傅斯衍抱着的时候,怕自己摔下来,双手一直环抱着他的脖颈。
两人贴得很紧,几乎是严丝合缝的状态。
但是她抱傅斯衍这个事情,桑语自己都不敢去回想,害怕得要死要死的,更不要说跟傅斯衍说。
桑语抿了抿唇,摇了摇头,声音很小:“不是很记得了。”
傅斯衍沉默着看着她,语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桑语就紧张起来。
傅斯衍沉默了一会儿,问:“最近失眠很严重?”
桑语猝然抬眼,朝着傅斯衍看过去。
傅斯衍的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桑语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发烧说的那些话,自己是真的没有记忆,被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