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怀礼要是记得那些天里清楚的细节,估计会恼羞成怒,把严圳给就地打死。
但是余怀礼记不得,他挠挠脸颊:“嗯……想想还是能记得一点的。就这一点也足以让我现哥你到底是多么的——”
“禽兽不如。”
严圳显然被骂过很多次,完全猜中了余怀礼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视线下移:“是因为我经过你允许舔了你的蛋蛋吗?”
余怀礼看着坦然自若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的严圳,十分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好歹按下来了想要抽主角攻一顿的冲动。
他觉得他跟现在打了omega试剂、脑子里只能装下带着颜色事儿的严圳真的一点都说不到一起去。
说两句就要跟他开皇腔,好想拿马桶搋子给他嘴巴堵住。
“抱歉,我不说了。”
严圳看着面无表情的余怀礼和他交叠在一起的耳朵,又忍不住笑了一声。
现在把耳朵闭起来,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不都已经听到了吗,好笨。
可是余怀礼这种笨笨的举动都让严圳忍不住笑意,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余怀礼一举一动都能正好戳中他的心窝。
“反正圳哥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好室友。”
余怀礼完全不想知道严圳现在盯着他笑意盈盈的是在想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的下颌线绷着,语气强硬的说,“咱俩易感期生的事,就当成一次意外,一个乌龙忘记吧。”
虽然严圳已经不是处男不干净了,给余怀礼的工作带来了不小的阻力,但是他也要按着严圳让他好好的跟诺尔斯在一起。
严圳眼睫颤动,他看着余怀礼沉默了两秒。
对于余怀礼来说,他似乎并不能接受和a1pha生那种关系,于是就笼统的将它说成了一次意外、一个乌龙,希望彼此都忘记这些。
可对于严圳来说,什么意外和乌龙会让一个a1pha在清醒状态下连打了八针改变基因序列的omega试剂呢。
omega试剂带来的那些痛苦还在持续,但是现在余怀礼的话带给他的痛苦那试剂来的还要凶猛和难以承受。
只是同时严圳也明白,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改变余怀礼厌a同的想法。
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a同,他只是碰巧喜欢上一个与他第一第二性别都相同的人而已。
比较幸运的是,余怀礼看起来对感情方面不太开窍。
不止是a1pha,余怀礼好像对omega和Beta都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刚刚说不搞omega看起来也是自内心。
所以才会觉得自己是受omega试剂的影响,觉得他们都做过那么多遍后还能说他们可以做朋友。
不……
严圳喉结动了动,又想或许他现在也有受到omega信息素的影响,才会这样操之过急,害得余怀礼都生他气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哄好。
不能急、不能急。
距离毕业还有三年,他有大把够自己用温水慢慢煮余怀礼这只小狗了。
这样安慰自己的严圳却几乎把口腔里的软肉咬烂了,嘴里全是铁锈味儿。
他咽下口中的血沫,松开了抓住余怀礼手腕的手,又穿上了衣服,:“我听你的话,就、忘记吧……我们还是朋友。”
余怀礼这才如释重负的收起来了耳朵和尾巴,他瞥了眼重新连接的直播间,摸摸自己柔软的头暗示说:“这个也忘记吧。”
严圳不知道为什么余怀礼像小狗似的,会有收放自如的尾巴和耳朵,但是莫名的,他不想,也不敢深究。
他总觉得,如果自己直白的问出来,好像就会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似的。
就这样,就这样相信余怀礼是一个十分特殊的a1pha就好。
严圳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可惜的在余怀礼头上停留了两秒,又轻轻笑了起来,配合的说:“忘记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余怀礼又看了一眼直播间弹幕的反应,满意了。
【刚刚怎么又黑屏了?】
【涉及坏梨隐私了呗,都这么多天了你们咋还没习惯。】
【我服了,卫生间里能有什么隐私。】
【止风:……?】
【Fox:你听听你自己这话招人笑话不,等你撒尿的时候我拿五十亿像素的高清摄像头向全帝国直播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