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王殿下?”
幽媚妖娆轻佻的语气中带着阴沉,“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小妖我上次还差点被您杀了,没想到今晚再见,只因区区一个人类,就劳您大驾亲自前来,小妖委实大开眼界了!”
夜、夜王殿下???以姗懵了,你当在拍古装电视剧呐?!
“夜王殿下?”
狼聿邪大锤一顿地,抓抓头,“幽媚,你确定?这天仙一样的毛小子?”
“如假包换,狼聿邪,见到殿下万不可不敬,否则有你苦头吃。”
“哼,教训没白受,运气没那么好了。”
夜离冷眼扫过面前一男一女,眸中掩藏嗜杀的暗光。
“殿下,我等并不想与您为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类阴阳师值得您为她劳心动手吗?”
幽媚平平应对。
“无关紧要?哼,你给我听好,”
夜离字字清晰,铿锵有力,“这个女人,她,是我的仆人。”
口气强硬、张狂而霸道。
梁以姗仍震惊于对方对夜离的称呼中,此话无疑又是一吨级重磅炸弹,在场者皆被炸得振聋聩。
盛气凌人的倨傲美少年继续宣布所有物:“她是本殿下的人,生死只能由本殿下决定,这样被你们杀了,本殿下颜面何存?”
是,亲手杀了她方够解恨,她……只能留着给自己杀。
无人说话,哗哗的雨声覆盖了静默——
“哇——殿下,是我先看上她的,您不能自恃高贵就随便抢人家东西,”
狼聿邪不满意地哇哇大叫,“很有失身份没气度不礼貌啊。”
“啰哩吧嗦,吵死了。”
夜离清冽的眼神一寒,几条荧光魂锁飞出,狼聿邪被结结实实捆成一只粽子,嘴巴也堵上了,呜呜地出不了声,痛苦难当,急急向幽媚使眼色求救。
“好、好厉害!!”
梁以姗目瞪口呆,几乎断送自己性命的妖魔被他不到咽口茶水的功夫便轻松制伏,夜离……他究竟……
“狼聿邪,我才提醒你的。”
幽媚叹气。
夜离嘴角弯出冷峭的弧度,“下一个,到你了。”
雨帘中自行凝成一杆银晃晃的长枪,直刺向旗袍女子。
幽媚脸色陡变,刚想避开,枪尖已至眉心,霎时浑身僵直:骗、骗人吧!!度快得根本没时间反应。他明明……站在那里丝毫没动,一根手指也未曾动过,这是……他真正的……神的力量吗?!
背脊冷汗直流,长枪却隐然退去?!不解间,身后突来一阵不可抗的冲力,“啊——”
女子出惨厉叫声。
“师兄!!”
夜离正要离开,听到怀里的人嘤咛,不由止步,望向茫茫雨帘中披着白色斗篷的身影,看不清楚脸,为何她一眼认出?而且是不假思索的肯定语气。
斗篷下一柄形似手杖的白刃长刀森然渗人,血水很快被大雨冲净——
幽媚捂住腰间一道血淋淋的触目深口,不断翻涌出红色浓液,又经雨水变淡,面部因忍受剧痛而扭曲失色,冷笑:“你也是为那个阴阳师来的?”
斗篷下略微一怔,转过脸,见一名黑衣美少年臂中抱着一个女孩儿,在看着自己。
“姗丫头…”
她受伤了!!似乎伤得不轻?!骤升揪心之痛。
幽媚趁他分神的空当,掌心凝聚一颗魔晶,大放炫光,随即同被魂锁整得半死不活的狼聿邪双双消失于玄光下。
磅礴大雨中,仅剩身披白色斗篷的男子与黑衣少年……以及他怀中沉滞的少女静静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