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尹剑压根不听,风风火火地冲过去撞开房门,床头开着光线柔暗的夜光灯,房间……是空的。
“大少爷……”
刘阿姨慌慌张张跟来。
“他在哪?”
尹剑阴冷质问。
刘阿姨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的指着走廊的拐角方向:“老爷在、在……大少爷以往的卧房。”
面前一道疾风闪过,没了人影。
尹市长伸手捧起书桌上一尘不染的相框,手掌摩挲着照片——青春洒脱,玉树临风的英俊少年。眼里满是怀念,那一年,他刚刚硕士毕业,至今差不多六个年头了。六年时间,物是人非事事休,什么都能改变。
门被重重摔开,一双冰冷的瞳仁犹如万古寒潭,深深刺痛老人的心。
“大少爷……”
刘阿姨匆忙赶到。
“小刘,你下去吧!”
尹市长话,缓缓放下手中的相框,仔细摆好。
“……哎。”
佣人心神不宁地退下。
房中父子二人,两年来第一次面对面……
“坐吧。”
老人一边示意,一边坐入桌边的椅中。
尹剑立在门口没动,依然不变的冷酷眼神——本为亲父子,却比陌生人更陌生。
“从医院跑出来,伤好了?”
老人沉着的询问。
“你失望了,尹市长,我好得很。”
不带任何感情的至酷语气。
“小剑……老人如坠深渊,终是,无法挽回……
“我不是来叙旧的,”
尹剑拢了拢眉心,缓缓问,“特派局是怎么回事?”
尹市长霍的站起来,强隐着惊诧,稳了稳情绪:“你听谁说的?”
“娴茵去了特派局?那是什么机构?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尹剑一连问出,犹似不得到答案不会罢休。
“跟你无关。”
尹市长缓缓坐下,声音沉稳了许多。不确定儿子是否知道自己被杀的真相,那件事,他始终守口如瓶不愿回,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对霍震廷亦是。
“哼,老爷子,你老糊涂了,娴茵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我岂能置之不理,纸包不住火,你就坦白吧!特派局是什么地方?”
尹剑清冷的目光如狼一般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