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张健的质疑,曾少云哼了哼鼻子,说道:“是真是假,等赌石那天自然能见分晓。张先生受惊了,老高,还不快沏茶?”
“哦对对!真是怠慢了,对不住。”
高明立即回到柜台后头,特意从柜子里拿出大红袍,泡上了。
张健有意试探曾少云的人品,把卢升又骂了一通。没料到曾少云很沉得住气,一没附合,二没得意,只是淡笑,不怎么接话。
喝了一杯茶,张健立即起身告辞。他并不想给曾少云留下太深的印象,当然,对于曾少云的印象也没好到哪里去。
三天后,曾少云要与卢升赌石的消息传遍了充成的古玩界。
“你真要和北地翡翠王的大徒弟比试赌石?”
安觉惊讶的问。
她会听说这件事还是因为七哥透露了一点,满腹疑虑的找来了玉福源。
曾少云把茶盏放在她手里,脸上没有半点忧虑,“是啊,怎么,你觉得我赢不了他么?”
“这倒不是,但是这北地翡翠王的徒弟怎么满大街都是……我跟你说,我曾经也遇到过一个自称是翡翠王徒弟的人,也姓卢!”
安觉喝了口茶说。
“哦?还有这种事,你说说看。”
安觉便把之前在黑三爷仓库遇到的那件事,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照你说的,那个卢先生应当是个骗子,和我见到的卢升不会是同一个人。”
曾少云认人的目光很毒,他相信自己不会判断错误。
安觉仍然感觉有些不对,“卢升怎么就提出要和你赌石呢,以他的身份,完全没有这种必要吧?你还是个孩子呢。”
“切,下次再听见你这么说,把你关在门外信不信?”
曾少云不悦的白了她一眼,“在我们家,十岁就能独当一面了。这个卢升有两把刷子,否则也不会看出我那对玉狮子的来历,当时就出价要买。”
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最近几年曾家发展的太快,断绝了不少人的财路,树立了众多敌人,卢升的事会不会有人在背后指使?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个人只怕无法善了。
“那你们准备怎么赌?”
安觉问。
曾少云道:“卢升说了,要和我赌真假毛料,真假玉石。”
“什么?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安觉愠怒道,“他年纪比你大了至少十五六吧,这真假毛料还好说,这真假玉石……在这个行当里,对于玉石即便是专家也从不轻易论真假,他这是故意要玩火吧!”
“无所谓,玉石我见得多了,未必看不出来。”
曾少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并没有什么把握。玉石种类繁多,他从五岁学习到现在,资历尚浅,难免就打了眼。而且,卢升提出的比试场地不在充成,在北京。
“不是吧,还要去北京?他绝对是故意的,我看悬,你得找家里人商量商量。”
安觉替他捏把汗。
曾少云少有的轻叹一声,说:“我爸已经知道了,昨晚还把我训斥了一顿。但是话既然说出去了就收不回来了,这趟北京是去定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还有好几个师父,他们都会跟着我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