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人是你?”
李槐满脸不信,他昨晚见过唐心,唐心个子不高,体重中等。想打过眼前这个一米七八的壮硕成年男子,从理论上看是不可能的。
更不要说按照金艺的回忆,受到家暴的人应该是唐心。
“真的,你们要信我,你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从小就是乖孩子。从来没有打过人,反倒是我的好脾气,让我在上学时代受到霸凌。”
九书急于自证,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我被打的伤口。”
九书把长袖整个脱掉,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抓痕证明了他说的不是假话。
“你这么大个子,为什么不还手,你用点力力应该就可以制服她吧。”
李槐转了一圈,查看九书的伤口。
除去大的斑痕之外,的确有爪印,是女人做的美甲留下的。
“我这么大的男人跟自已老婆动手,要是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再说,我。我被她打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说啊。我爱她,才没有反抗,谁知道她之后有变本加厉的对待我。”
九书眼睛不大,眼角残留的眼屎还在,看样子是几天没有洗漱了。讲到这里时,九书的眼睛微微发红。
“她怎么对你了?”
金艺说道。
“有一天,我看见她在家里的厕所里弄水泥,我就好奇她到底要做什么。她说厕所的隔音不好,,会让邻居听见,我也没有反驳她,任由她去做了。”
九书道。
“等下,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们家还挺大的,小区也算高端,一层不是只有两户人家吗,还怕隔音不好?”
李槐充满了疑问,以至于老刘头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男人稍微有不正常的地方出现,蜘蛛就会带着男人来一次云中蹦极。
跳楼鬼正在男人头顶的天花板上匍匐着,只等待李槐的命令。
“后来我才知道,她说的隔音不是为了她自已,而是为了我。自从厕所重新铺了一层隔音设施之后,我每天的噩梦就开始了。她经常在厕所里对我施暴,只要把门和窗户关起来,我的声音就不会传到外边去。楼下和楼上的住户都听不见。”
九书悻悻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跑呢?或者说是去找她的父母去说这些问题。”
金艺说道。
“没用的,她每天都是那样的状态,我有想过去寻找她的父母。我只要一有这个念头,她就扬言要杀死我。我没办法,我想躲在工厂里,她也会到厂里去找我。她是个疯子,比喝醉酒的人还疯。她会在厂里散播消息,说我是个在外面养小三的男人,厂里的同事排挤我,我也待不下去。我不能没有这个工作,只好妥协。”
九书把一瓶啤酒全都灌进了喉咙,气泡和酒精刺激着他的食道,让他勉强有勇气说出这些。
“你说,她其实很早就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
李槐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