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
祁君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从她一脸诧异,到后来的平静,再到现在的神色复杂。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是在看到她这幅模样后,立刻伸手把人拽进了怀里,“好了,本侯与你说笑呢,从本侯答应娶你那日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夫人。
母亲那边你不必担心,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哄着沈音音躺下后,祁君洐独自一个人去了鹤松堂。
老夫人这一次真的病了,两名大夫在屋子里侯着,老夫人却觉得越来越难受,嘴里骂着大夫无用。
下人见老夫人不大好,想去找侯爷,老夫人却不肯。
“他那个没良心的,肯定是希望我死的。你们去了,他知道我病了,不知道多开心呢。
不许去,他既然不认我这个母亲,我又何必去认他这个儿子。
早知道他这般狼心狗肺,当年我就应该掐死他……”
老夫人越说越难听,眼看着都要开始诅咒祁君洐了,这时王嬷嬷大叫一声,“侯爷来了。”
老夫人嘴上说着不想见祁君洐,其实心里想的很。所以在王嬷嬷说他过来时,下意识掀了一下眼皮,确定来人就是那个不孝子后,又开始说起不孝的话。
祁君洐站在床前看了她一眼,然后屏退了所有下人。
老夫人见状,不满道,“怎么,你是觉得白日里没有气死我,眼下想要再气一气?”
“母亲明知道我来的目的,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长信搬了凳子过来,他坐在了老夫人床边。
四目相对那一刻,老夫人嫌弃的看向了一旁。
这样的眼神,祁君洐看到过很多次了,从一开始的难过,到现在的平静无波澜。
“你可是来炫耀你那夫人是清白的?”
傍晚时分发生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可就算沈音音这一次是被人冤枉的,但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出去了,世人只喜欢看自己想看的,至于真相?有几个人在意。
到时候,旁人再提起,说起的也是永宁侯夫人。
“看来母亲什么都知道了。”
祁君洐冷声说道,“既然如此,母亲为何还对我夫人这般不满。只是因为……我娶了妻子吗?”
祁君洐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可老夫人却听出了其中不满,于是当即变脸,“她嫁进来几日就闹出这样的事情,你居然还觉得是我这个老婆子在找她麻烦?”
“这是母亲的想法,儿子并没有这个意思。”
祁君洐依旧眼神平静,却不知道他越是这般,老夫人越是生气。
“好好好,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既然你已经不在乎我这个老婆子的死活,那你还来见我做什么?滚出去。从今往后我的死活与你无关。”
老夫人本想发发脾气让他服软,谁知道他真的站了起来。
“你……”
“母亲,我不是父亲,对于你的每一次无理取闹都会包容。”
祁君洐来到门口,突然停下,但是他没有回头,而是看着无边的夜色嘲讽道,“母亲,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