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觉恢复几分,能听到男人女人在争论些什么。
一个男人在问:“真的要植入太玄吗?”
“到目前为止,他是最好的容器,只有他才能跟太玄完美融合。”
“可太玄终究是。。。。。。”
“我们没有选择,只有他才能带我们重返归墟。”
女人头也不抬,握住小刀紧盯苏瑾云的胸膛,在他身体上缝缝补补。
往下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比潮水更加凶猛的困意爬上后脑勺。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个温润的声音刺破梦境。
“欢迎来到妖的世界。”
陌生的声音如此说着,苏瑾云随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
床垫很软,盖在身上的蚕丝被轻盈若无,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香味。
他坐到床上环顾四周,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前是高楼卧室,大床对面一张书架上放满了泛黄的书本,左手边的窗户外是西京市高耸入云的大楼。
风从敞开的窗口里灌进来,扬起淡黄色的窗帘。
是梦、还是已经到天堂了?
他举起手,狐疑不定,最终掐了自己一把,
“痛痛痛痛!”
苏瑾云被痛得龇牙咧嘴。
没死!
他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没缺胳膊少腿,***的上半身肌肉虬结,胸膛上没有伤痕,看不到任何异样。
怎么回事?
苏瑾云努力回想当时的细节,脑袋胀痛无比。
他清楚记得心脏被挖出的画面,绘鱼可怖的笑声犹在耳畔。
然而全身没有伤痕,记忆里的那部分就像是电影片段。
他翻身下床,出了卧室,转到小客厅里。
四十平的客厅,红木家具一应俱全,墙壁上还挂着几幅油画。
他走到门边,尝试拉开房门。
门被人锁住。
“有人吗?开门呐!”
苏瑾云润了润嗓子,伸手拍门。
无人响应。
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他怀疑自己被绘鱼圈养了,更加大声地冲门外吼叫,“开门,快开门!”
“别喊了,就算你把自己再喊死一次,也不会有人来的!”
那个温润的声音又响起,说出极其刻薄的话,制止了苏瑾云。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声音离他如此之近,绝不是门外人在说话。
苏瑾云瞠目结舌地站在门前,一动也不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