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神涣散,睫毛哭得湿漉漉的,两只手臂虚虚地环绕着始作俑者的脖颈,无意识地往这个正在欺负他的人怀里钻。
像是在撒娇。
雪白的狐耳恹恹地蜷在发间,少年靠在师月白的颈窝,呜呜地哭着求饶。
“不要了不要尾巴了。”
“乖,马上就到了,是不是?”
师月白见把人欺负狠了,温声哄道。
高潮后的少年瘫软在了师月白怀里发顶……
被几乎弄晕过去的小狐狸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仅凭着师月白的手臂被抱在空中,两条原本绞着师月白的长腿垂落了下来。
高潮后的少年瘫软在了师月白怀里,虽然刚刚哭得厉害,可他现在竟也有了犹嫌不足的意味。发顶蹭着师月白的颈窝,像是无意识的依赖。
“别撒娇,这回是真的在给你装尾巴。”
少年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第一次做这样事的他疲惫极了,靠在师月白的怀里,昏昏欲睡。
这么可爱。
师月白拔出了尾巴,手指顺着股间缓缓向上,摸到了少年的尾骨。
少年高潮后的身体极度敏感,难耐地发出了一声喘息。
他并非后天断尾,而是天生无尾。虽然少年说这话时师月白没有听清,但是所谓不祥象征的天生无尾,不过是因为尾骨退化,提前进化得不像兽,而更似人一些。
兽是力量的象征,人则是智慧的象征。而妖作为进化出灵智的兽,却羞于承认人或是兽是自己的同族。
兽的特征太多,会被认为粗鄙野蛮;人的特征过多,则就会被扣上不祥的帽子。
少年厌弃了整个童年的无尾,或许不是残缺和不祥,而是完整和文明的象征。直立行走的妖族本就不再需要尾巴来保持平衡,他们也已经有了穿衣的习惯,不需要尾巴用以保暖。
蓬松的狐尾贴上少年的尾骨,自然而然地与之融为一体,配合着他发丝间雪白的狐耳,仿佛少年天生就有这条尾巴一般。
“要是有这条尾巴就能让你少吃些苦”
少
年已经昏睡了过去,师月白轻轻地叹了口气,用额头贴了贴少年的额头,“要是早点遇见我就好了。”
少年第二日醒来时,洞穴里已经没有了师月白的身影。
他意识到了自己凭空生出的尾巴,学着那日师月白的样子,把蓬松的尾巴甩到身前,抱着尾巴,把头埋在尾巴里呆坐着。
她走了。
少年有些想哭,生出的尾巴,身边削尖的木棍,无一不昭示着她的存在并不只是自己异想天开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