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萧行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讥讽。
李崇山吐出一口血,狞笑道:“萧行煜,你以为你赢了?戎狄的铁蹄已踏破北疆,天启迟早要亡!”
“是吗?”
萧行煜淡淡一笑,“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萧行煜转动轮椅横在龙椅前,玄铁鞭缠着明黄帷幔:“束手就擒吧,这里已经被围起来了。”
“父皇,宋书衡杀了萧楚楚,又杀了淮王,该死。”
宋书衡被侍卫压着,却还不肯服输,“萧行煜!你别高兴得太早,楚王和淮王已死,你不过是个瘸子,大雍气数已尽。”
“是么?”
萧行煜在众目睽睽之下,撑着身子慢慢站起,走到宋书衡身边,“我知道,当年那毒有你一份,梅寻要救我,是你所伤吧?”
“你怎么知道?”
“梅寻被你毒了,可救我的人是他的徒弟。你用沧恨生害梅先生,如今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萧行煜捏住他的下颚,将一颗药扔进了他的口中。
“萧行煜!你不得好死!”
萧行煜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但你今日是不死不行了。”
后宫。
丽妃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皇后颤抖的脖颈:"姐姐可记得,几日前你赏我那碗落胎药?"她突然发力,金镶玉护甲深深掐入皮肉,"本宫今日还你十指连心之痛!"
窗外忽有白鸽掠过,系着的赤红丝带正是萧行煜与北疆暗桩约定的信号。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染血的凤印上时,宣德殿的厮杀声渐息。
萧行煜拾起宋书衡的断剑,一声令下,侍卫便将李崇山和其余的叛党都抓下去了。
他转身跪在皇上面前,“如今城门将破,儿臣愿请命平叛乱。”
“准。”
冀州城头,宋清欢素衣染血,手中药杵碾碎最后一株鬼箭羽。
白芨将药汁灌入垂死妇人口中,溃烂的疮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
“幸好在瘟疫来之前,你让我屯下了不少的药,现在冀州的百姓都好得差不多了。”
宋清欢松了一口气,淮王死的那天,她便趁乱来了冀州,一路也遇到了不少的刺杀,靠着寒衣和九死门的人才活下来。
如今已过月余,就是不知道,萧行煜如何了。
白芨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你若是担心,不如去看看。”
“不可。”
宋清欢摇摇头,“如今那边战事吃紧,我不能再去为他多增添烦扰了。”
这场战事,足足打了三个月。
凯旋那日,宋清欢当庭掷出刘姨娘血书。陈氏看着"沧州私宅"、"二老爷手札"等字迹,瘫软在地。
"宋侯爷可知,宋明珠是二叔与宋夫人的血脉?"宋清欢将襁褓旧衣扔在宋明珠脸上,"你脖颈后的枫叶胎记,与宋夫人的一模一样。"
宋侯爷拿起那些书信,手都开始颤抖。
他突然想起陈氏将宋明珠带过来那日说,以后清关不在,便由明珠替代清欢疼爱,也是一样的。
可怜他居然,一直细心疼爱,还觉得陈氏是爱护宋家人,不曾想,原来宋明珠是她和宋二老爷的孽种。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