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喝多了酒抽出皮带,毫不留情地对着出现在家里的不速之客挥舞。
那是洛云第一次萌生了反抗的念头。
那时的她已经13岁了。
在秦述带给她的书里,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也明白自己并非天生就该遭受这样的虐待。
于是她鼓起勇气狠狠抱住生父的腿,朝着身后大喊:“秦述你走啊!快走啊!”
少年只思考了几秒,就利落地攀上绳子爬出了地下室。
毫无疑问,洛云遭到了一顿毒打。
生父揪着她的头发。
后妈撕扯着她身上破旧不堪的衣服。
“跟你那个死妈一样,天生就是个贱蹄子!你不是愿意看外面吗?你不是想往外面跑吗?我让你看个够,我让你看个够!”
13岁的女孩儿身体瘦弱干瘪。
大冬天,她被扒光了衣服,赶出了屋子。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从未看过书。
这样她或许就不会感到屈辱。
带着大人匆匆赶回来的情书,看到的就是光裸着背,蜷缩在雪中冻得浑身发紫的女孩儿。
“真是畜生!有你们这么对孩子的吗?”
耳畔有大人的争吵。
透过眼皮外面闪着红蓝交接的光。
有些刺耳的声音是警笛,那是秦述给她演绎过的声音。
意识再度回拢时,空气中萦绕着一些刺鼻的味道。
这种味道陌生又熟悉。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妈妈抱着她做体检,打疫苗。
“警察同志,我们真没想到这家人能这么畜生,本来我儿子跟我说地下室里关着个小姑娘,我还不相信,以为这小子调皮,又在编什么谎话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