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提了两桶冷水回屋,难得地用香皂上上下下好好地搓了一遍。
小小的木桶哪里够他发挥,磨蹭了许久。
等他出来时,苏小银已经快要睡着了。
这几天又是上山又是搬家的,她这具身体吃不消。
可说了今天按摩那就不能拖到明天。
「
就去你床上吧。」她提议。
袁颂之听到这话,手里的木桶差点没拿稳。
但是都已经答应了,就断没有退缩的道理,他现在再说些拒绝的话,倒是显得他不领情。
他一定不会让苏小银後悔自己今天的选择。
低低嗯了一声,袁颂之放下木桶後就领着苏小银回了自己的屋子。
袁颂之的屋子实在简单,从门口走到床边,屋子里的一切便已经尽收眼底。
床上的被子被他叠成豆腐块,一看就是还保持着在军中的习惯。
苏小银虽然觉得他板正了些,但她喜欢各方面都乾净整洁的男人。
「你洗了澡怎麽一点热气也没有?」
袁颂之瞳孔微缩,「冷了。」他声音带着点生理性的沙哑。
苏小银也没多想,她开口不过是看出对方不自在,两人要是一直不说话,那才会尴尬。
她当然不是不知道男女独处一室有些暧昧,可她觉得两人既然说了处对象,那就算身体接触一下也没什麽。
再说了,她也没想做什麽啊,她现在只是一个大夫。
随便打量别人房间实在不礼貌,她很快把注意力转回到袁颂之身上,却见对方还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把裤子脱了躺下吧。」
袁颂之不知道她是怎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的,虽然知道是为了他的腿,但这对於袁颂之来说,还是很艰难。
偏偏这时候苏小银还若无其事地安抚他。
「脱外头那件就好,放心,医生在治病时,面前看到的都是些身体器官而已,你要是不自在可以把关键部位挡起来。」
袁颂之整个人已经快要烧起来了。
他一个大男人再扭扭捏捏他都会看不起自己。
从战不止一次,他受过大大小小的伤,也被许多女大夫医治过,他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
他想解释,可是说什麽都好像会显得他心思不纯。
袁颂之庆幸天已经黑了,家里的灯也昏暗无比,对方应该看不到他红得滴血的耳朵。
没拒绝对方的提议,袁颂之扯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大腿以上。
如果让她看到……
他可能会羞愤而死。
然而他虽然看起来镇定,但他动作僵硬,说话语气也不对,苏小银哪里会看不出来他在害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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