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说,敢做,敢承担,与她比起来,他虚无,利己,遇见她是救赎也是惩罚。
他三十五岁了,而她才有二十五岁。
他们才在一起短短一年,他不满足于此。
黎舒玥见段徽宴久久不下笔,来之前她歇斯底里过了,此刻她极其的平静。
“段徽宴,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害怕,还是在心虚。”
“还是在怕……怕我为了自己的原则弃了你。”
“我真的成了我最厌恶的那种女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段徽宴闻言,丢开了笔,摘下了眼镜,将他多情大爱的眼睛袒露在她眸子里。
“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而你是我三十五载人生里唯一爱着并准备爱其一生的女人。”
“你不是,也不会是。”
黎舒玥闻言再也绷不住了,泪哗哗往下流。
“你说你爱我,可你一开始没有跟我说实话。”
“我问过你,不止一次遍问过你,你也不止一遍的回答过我的,可你次次都说你不是,你没有。”
话语一顿,她用初识时的口气问了那个问题,也用他的口气回答了他的回答。
冰岛语,英语,中文她都问了,问题是一样,答案也是一样,可有人说了谎。
“ertugiftur?”
“nei,égereinh1eypur。”
“areyoumarried?”
“no,Imsing1e。”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是单身。
一个人的慌两个人的错。
段徽宴踢开椅子走到了黎舒玥跟前,单膝跪在她脚边,将她的双手捧在手心。
没有掐她到下巴,没有强迫她来看自己,而是用一个下位者的姿态去珍视她。
他是段家独子,声名在外,从未低过头、屈过膝、认过错。
这是头一回。
只为了一个黎舒玥!
“小玥,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吗?”
黎舒玥没有回话,只当他是缓兵之计。
其实她要的不是他的答复,她要的是他的坦诚,他的信任,他的真心,以及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她要的很多很多,多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衡量。
他既然给不了,那她也不会强求的。
“段徽宴,我说过,我要么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爱上了就是一辈子,我只会有一个丈夫,一个男人,我忠于的不是你,是我自由的身体与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