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听完此话的玲玉楠会如何?奋起反抗,以死相逼,不相信宠她,爱她的父母会将她充当揽权的工具。
可事实上,她只是在昏暗的烛光下释然一笑,收拢五花八门的杂念,结成一句:“但凭父皇母后定夺。”
妖帝大喜,当即又赐财宝无数。
消息还没放出,生辰贴更是没做,说的在露骨些,大长老全家都还不知道此事,帝后就巴巴上来给女儿普及男女之事,兄长便在酒肉朋友中大肆宣扬。
当然,这属后话。
赏赐到宫后,鹰泽看着公主芊芊玉手温柔的抚摸过这些价值连城的物件,端庄典雅的动作,使旁观者觉得这些溢出光彩的物件还不够高贵,配不上妖帝独女,尊贵的公主。
可鹰泽感觉公主此时的动作好像一阵微风,不希望被任何物件察觉。
“鹰泽。”
玲玉楠突然喊他,扯回了黑衣侍卫游走的心神,对上公主嗤笑走神侍卫的掩面笑容:“鹰泽,怎么了?”
望着日日为自己马是瞻的忠心雄鹰难得的走神,玲玉楠不禁想逗上一逗。
那料侍卫像自己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误,当场跪地,嘴上求罚:“属下保护公主期间游神,罪该万死,望殿下责罚。”
看着低下来的黑色头颅,加上执拗到傻的忠心,玲玉楠没忍住,摸了摸鹰泽的头,顺滑非凡,是矫健雄鹰才配拥有的毛,优良的手感,憨直的下属,一扫玲玉楠的忧愁。
玲玉楠双手捧起鹰泽算是削瘦但又有些肉的脸庞,没忍住又揉又拍的,迫使自以为低贱的侍卫同自己对视,盯着这双炽热的眼睛,倒是回想自己当初在崖壁处救下来的黑鹰幼崽,一步步从懵懂变得无畏,不变的只剩同她对视时的真诚。
这种感觉让玲玉楠感觉自己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而不是像父皇母后的女儿,兄长的妹妹,妖族唯一的公主那般,谁来都行,至多不过换个名字,换张面庞。
“东西准备好了?”
玲玉楠清冷出尘的嗓音在回避受不住的炽热后没头没脑的问。
“属下已准备好,随时为公主奉上。”
“好。”
玲玉楠优雅转身写信,待墨干后交给鹰泽密封“一定要你亲自带个涂山诺。”
“定不辱命。”
鹰泽小心抬头,打算临别前再偷瞄一眼公主,却不料公主一只手托腮,巧笑倩兮的望着他,颇有几分涂山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