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看来你是个操心的命,说说看,为什么要帮我?”
“赚钱了,这年头,哪有比银子好的,你给我这两张银票,好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呀。”
“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件事。”
夏子末瞪着他说道,“我这人一向无功不受禄,说吧,你去找沈芗的事,要我怎么偿还你的恩情,你要不说,我反而觉得以后没法再合作了。”
他微微一笑,“既然你话说开了,我也就直说了,这次的恩情你暂时还不掉,我得让你欠着,我要留到以后让你还个大人情。”
“你呀,说实话,我完全看不透你。”
夏子末边抄录着名单,边说道:“不过这次听你的,你让欠着就欠着,值得一个大人情,反正至少现在咱们是友非敌,尤其在与太子的问题上,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当然,在这一点上,咱们尤其可以信任。”
“那现在能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常秋奎见夏子末已经抄完了,把信纸抽回来,放在油灯上点燃了,这才慢慢说道:“我在兵部浸染多年,混到现在主事的位置上,要说信息灵通那是当然的,本身靠着这些消息赚点外块,比起旁人更加用心一点,几个关键的地方都布了些眼线,我要维持这么大的开销本身也是不容易的。”
“你在巡防营也布了眼线?”
夏子末的问话很是犀利,单刀直入是他擅长的事。
他微微一笑,“是的,本来太子一直有个针对你的行动,我不清楚具体内容,那天我仓促之下得知是蒲巷粮仓的事,他要跟你清算,巡防营有一个行动是要突袭你的府宅,在得知太子和你先后去了蒲巷的时候,我猜出了他的行动目的,让把沈芗拉入行动,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很果敢,决策也对,沈芗确实是当时最合适的人选,看来你对我的关系摸排得比较仔细。”
夏子末笑道:“不过你是何时知道雷默与我的事的?”
“京城里知道那个粮仓的人并不多,我也是三个月前查出来的,我说过只要用心,你能查到很多事情。那天夜里,我不清楚转运的人是谁,用的是生瓜布衣和板车,判断不是太子的人,也不像雷默的人,无意中看到了你的人有在附近徘徊监视,就大体猜到了,再加上第二天听到雷默出逃的消息,几乎就能猜到这件事的背后光景了。”
“说实话,像你这样的人我是万万不敢再得罪你了。”
“得罪一次还不够?”
郭士飞笑道:“那次真是好险,差点就把我给做了。”
夏子末尴尬不已,“那次也没准备对你下手,这件事实在太过体大,当时就想的不能出一点纰漏。”
“行了,也没准备责怪你,换做谁,干这么大票的生意,当时都有不冷静的时候。”
郭士飞倒十分的豁达,这种生死劫数他也能轻巧的看开。
从玉器店出来,夏子末心里特别的畅快,回到良莠巷,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外面,却是殷府的人,伙计着急的说道:“三皇子,我们家公子问你有没有时间方便过去一趟,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帮你驾车过去。”
夏子末很是疑惑,他知道殷玉旗不是莽撞的人,这般兴师动众,又火急火燎的,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遂答应立即跟他前往。
到了殷府,刚跨进门,殷玉旗就兴高采烈的把他拉到一边,兴奋的说,“她跟我说话了,今天小宛跟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