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为官的意义。
不少学子都觉得这一次游历收获颇丰,仿若找到了学习的意义,也有人好奇起来,那位名为“李冰”
的能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们很想向对方请教地利与物候之学,增长自己的见识,将来为民所用。
却没想到打听遍了,也见了不少名为李冰的村民,都不是他们想要找到的那位能人。
对方有如此才能,甚至毫不吝啬地说出了岷江的治水之法,按来说不应当是小气之人,为何却迟迟不见其人影呢?
李冰,真的存在吗?
众学子纷纷猜想着,而随着天气转凉,眼瞅着严寒的冬季即将来临,他们身上存银本就所剩无几,再加上还要准备春闱,只能抱着遗憾,启程归乡。
听说学子们要归乡了,谢承泽特意出钱,在客栈里为他们举行饯别会。
谢承泽坐在了卞阳春这一桌,与众学子把酒言欢,因着极为出色的容貌、出手阔绰的作风和常在梁知府身边出现,所以学子们对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即便知道他是豫州商户之子,也未有丝毫的轻视,反而与他相谈甚欢。
而在得知朱小彪是他的下人,而荆泽是他资助的学子后,众学子不禁神色莫名,试探地打趣道,“程兄,你该不会就是李冰吧?”
否则为何,他们找不到李冰此人呢?
“哈哈哈哈,各位真是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纨绔子弟罢了。”
谢承泽苦笑地摆摆手,否认道,“我知晓你们都在找那位李大人,只是那位李大人,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无法回应各位友兄的期待。”
毕竟嘛,那可是他那个世界的古代人物。
众学子也不勉强,以为对方是生了重病,皆是道,“只望李冰大人身体安康,继续为我建安造福。”
酒过三巡,众学子们终于散去,回屋夜寝陷入了梦乡。
回府衙的路上,朱小彪问谢承泽,“殿下,你为何不承认你就是李冰呢?”
谢承泽喝了点小酒,走起路来轻飘飘得跟踩了棉花似的,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他摇着金丝扇散着脸上的热气儿,嘟囔道,“都说了,我不是李冰。”
“好吧。”
朱小彪换了个问法,“那殿下,你为何不承认,那治水之法是你教我的?”
“那是因为,做人要低调啊。”
谢承泽吃吃一笑,敲了敲朱小彪的脑袋,“小彪,荆泽,你们要记住,做人要藏拙,也要懂得圆滑,以后才能在宫中活下去……”
“不不不……”
他又摇摇头,脑袋跟盛了酒水在晃荡一样,变得晕晕乎乎起来。
他断断续续道,“这只是对我而言,你们……想做什么样的人,就可以做什么样的人,因为我会,保护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