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淼殊殊你终于醒啦!”
和春听到动静,一下就爬到了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脖子就是嚎啕大哭。“我还以为你要死掉了呢,给你治了很久的伤都没有醒过来。”
淼青殊:???
“你给我闭嘴。”
别动不动就死掉死掉的。
森焱听着和春嚎哭的声音有些烦,把竹笋塞到它嘴里堵住嘴,而后就提着放到了床尾,又不自禁地问了一遍。“殊殊,你没得瘟疫?”
“我为什么要得瘟疫?”
她记得自己没有直面洪水尸体,而那些兽人也没有症状啊,瘟疫从哪里来。“你听谁说的我得瘟疫了?”
“你说的。”
森焱下意识接了一句。
淼青殊:垂死病中惊坐起,咒我得病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得瘟疫了?”
她说着忍不住咳了几声,声音又嘶哑了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兴许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心中也微微地放松了一些,不是瘟疫就好。
于是他又凑近了一些,靠近她轻声低问道:“殊殊,你现在是哪里不舒服,是生病了吗?”
孺子可教也,现在森焱居然还知道说生病两个字。
她躺在石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山洞顶部,橘色的火光投射在上面不断地晃动着,在心中反复回忆了很久感冒烧的症状,又和自己现在的情况比对之后,她推测自己只是感冒烧了。
可能烧的时候还淋了那么久的雨、干了那么久的活,所以体力不支一下晕倒了。
今天下午她还在想自己这么久都没有生病很厉害,结果没过多久就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不过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可能休息个几天、喝点药就好了。
“殊殊?”
森焱伸出手在她烫的脸颊上摸了摸。
“啊,我有点烧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好像个烧脑子都迟缓了很多。“不过没有关系,很快就可以好的,我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
她现在很庆幸自己当初和狐栗她们一起摘了很多药,没用完的还烘干炮制了起来,如今可以用现成的。
“那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会让你快点好起来呢?”
听到她自己说没事儿了,森焱的恐慌褪去了大半。
淼青殊伸出手随意地指向了客厅,“我炮制的那些药可以吃,那就是用来治病的。你帮我拿过来让我看看,然后用个小罐子给我熬水。”
大雨季还没开始的前几天,两人窝在山洞里做了很多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基本上淼青殊想得到的都做了,所以现在用起来也是方便。
对比了一下几份草药的主要治疗功能之后,她选定了黄连。
好,当时骗森焱喝下的黄连水,现在她要加倍地吞下了,淼青殊心中流下来宽面条泪。
因为生病,原定计划的晚上修建长廊也没有弄。
又因为森焱与和春过于小心翼翼和担心,所以就连晚饭她都是被他一勺一勺喂着吃的。吃饭是短暂的欢愉,饭后等着她的是凝缩的、成倍苦的黄连水。
第一口咽下时,淼青殊觉得自己浑身麻起鸡皮疙瘩,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之后迅把一碗都灌了下去,不敢在嘴中停留又直接吞咽了下去,因而苦味顺着她的口腔、食道一直蔓延到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