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轻飘飘的扫了时梁氏一眼,眼中的冰冷让时梁氏心中一怔。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只顾着旁观了。
光想着蔓儿有太子殿下护着,怎么都不会有事。
却忘了,作为镇国公府的主母,出了事情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解决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情。
但眼下有太子和玚王开口在先,已经没有她能开口的地方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真的继续去赏梅。
于是乎时梁氏便招呼着各位夫人小姐先返回席面上。
“王爷,咱们先回卿晚阁吧,清瑶已经去通知父亲和外祖了,我想先去看看表姐。”
时晚见时梁氏把不相关的人都带走了,转身对着即墨玚说。
即墨玚点点头,眼神示意韶齐把梁仪给带上。
韶齐是男子,也不好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什么肢体接触,只能求助清莺。
太子犹豫了一会儿,想要跟上,还没走几步就被时晚阻止了。
“太子殿下留步,臣女的院子里不宜有外男进入,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太子刚想反驳,怎么即墨玚进得他进不得,又忽然想起二人不久就要成婚。
他虽然觊觎时晚的美貌,但身为储君,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
更何况老九就在她身边。
时晚都这么说了,太子也不可能没脸没皮的跟着,冷着脸原路返回了席面。
因为担心温雅,时晚不由得加快脚下的步子,很快就回到了卿晚阁。
宴王算是外男,不好待在时晚的闺房里,把温雅放在床上之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
“王爷,表姐如何了?”
看到在院中等候的宴王,时晚开口问。
只见他摇摇头,“不太清楚,男女有别,本王不好进去看。”
见状,时晚看了一眼宴王身上的衣裳与方才不同了,应该是已经换过了,顾不上行礼,径直往房中走,即墨玚则是和宴王一同坐在院子里等。
房中,温雅正坐在浴桶里,一旁的清芷不断的往浴桶中加一些药材。
“表姐如何?”
清芷刚想行礼,被时晚打断了,救人要紧,哪管得上什么礼仪不礼仪的。
“表小姐寒气入体,奴婢已经用麻黄,桂枝,生姜,细辛熬了驱寒的汤药给表小姐服下,再配合药浴驱寒,若是夜里不热,便无大碍。”
时晚点点头,“你仔细照顾着,务必让表姐恢复如初,不可落下病根。”
清芷点头称是。
时晚走出房间,想跟即墨玚商量这笔账要如何算。
她走到即墨玚面前,刚想开口,院外先传来了着急的声音。
“阿雅怎么了?”
是温雅的母亲,时晚的小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