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阳,宁芙却是没再见过。
这日天气不错,康阳举办了场诗会。
“那丫头还是不肯出来?”
庄嬷嬷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一直以为四姑娘性子好,却未料到此次会这般。其实长公主心里,今日也不好受,其实她办这诗会,也是因为京中姑娘贯玩这些,为了讨她欢心。
“京中那边还未传来消息?”
“近日世子怕是刚到京中,还须思索对宣王府影响最小的计策,倒是听闻,诤公子几月后也该回京了。”
“阿诤与宗肆,向来也是玩不到一起去的,我倒是希望,他能同宣王府走得近些。”
康阳叹了口气,诗会结束后,去了一趟西苑。
宁芙正坐在秋千上看书,余光分明是瞧见康阳了,却是未有什么动作。
康阳这辈子,从未同人低过头,眼下倒是让她颇为感慨,没想到到头来,却要向小辈低头。
“外祖母是会错了你的意思,只想着替你将宗肆拿下。”
康阳走到她面前道。
“他并非喜欢我,外祖母便是将他拿下,也变不了什么,他只会在想起被您算计时,也恨上我。”
宁芙道,且她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也并非是这件事。
“他不满我,却不会不满你。”
康阳道。
宁芙却不认同,那日最开始时,他对她也是有几分冷意的,虽不是刻意对她,只是迁怒到了她身上。提及成亲,也是他身为男子该有担当,他离开那日心境有多复杂,她心中也有数。
只是他为何会从孟深身边要走自己,她想不明白,只是知晓也绝非是爱意。
“外祖母要是知晓,你与他并未有过夫妻之实,绝不会这么做。”
那时宗肆出现在她闺房之中,那般自然,而男女同在一张床上,怎会什么也未生。
“我想去我父亲那,待一阵子。”
宁芙道。
不过也不久待,她不想让阿母知道所生的一切,不然阿母会很痛苦。
“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
康阳沉默片刻道。
其实若是宁夫人在这,就知宁芙难过的,可不是什么与宗肆如何,而是难过利用本身这件事,她一直在担心康阳,便是连婚约也能当做筹码去救她,而康阳什么都不告诉她,这才是伤了她的心的。
宁芙要去凉州一事,宁真远也是提前收了信的。
凉州危险,他本不欲让女儿来,但见女儿信中言辞恳切,到底是舍不得拒绝。
“阿芙要来凉州,只是我走不开去接她。”
宁真远叹了口气。
这会儿,他正与陆行之在山上剿匪。
“我去吧。”
陆行之看了一眼信道。
宁真远沉思片刻,却是没有拒绝。
……
宁芙第一次来这凉州,就被震撼住了,随她已听过凉州险恶贫瘠,亲自一见,却还是震撼不已。
“姑娘,您在马车中不要动。”
冬珠看着眼前拦路的乞丐,小心翼翼道。
宁芙将马车上带的吃食,都拿去分了。
忽听马蹄踏踏而来,宁芙抬起眼,便见一队人马前来。
为身着护卫铠甲的男子,正是陆行之。
男人勒紧马绳,那马便停了下来。
“四姑娘,我奉宁大人之命,前来接你。”
陆行之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