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姐姐只让人反胃,不如喊声爹来得诚心。
景厌笑得真诚,是个十全十的求学模样。
可惜他是个烂人,可惜我也不可能教会他金手指。
我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他立刻示意仆人来试毒。
呵,烂人就是烂人。
看着他贪婪的目光,我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圈,然后指向他:“你也别闲着,去,给我倒杯水。”
他屁颠屁颠地去了,我示意他放到一旁,然后拔出了怀里的沙漠之鹰。
朝着最近的木头柱子来了一枪,然后把枪口对准了他。
“把府上的通房、侍妾,凡是委身于你的女子,统统给我叫来。”
“少了几个人,我就在你身上开几个窟窿。”
见状,景厌被吓得失禁,回想起那天被我断子绝孙的场景,哆哆嗦嗦地应声后连滚带爬地逃了,连仆人都忘了带。
11
半个时辰过去了,中途我悄悄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重新画了一把沙鹰,免得之前那把突然到时间后消失。
期间陆陆续续有神情迷茫的女子走进正厅,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老或少。
老人和小孩都有,景厌,你可真是个好东西。
即便他不在现场,她们也不敢随意出声,整个场地弥漫着压抑。
我用力揉着眉心,克制着心中的悲哀和怒火。
直到把整个正厅都快填满时,罪魁祸首才姗姗来迟。
他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心虚地低着头不敢和我对视:“活爹,不,姐姐,人都在这了,任凭姐姐发落。”
我没理他,把沙鹰塞到衣袖里回收,转而掏出了一个喇叭,踩在凳子上以看清人群的全貌。
“今日将诸位召集来此只为了一件事,那便是放你们回归自由身。”
“有奴籍者即可销毁奴籍入良籍,若不想离开的也不强求。”
“无论离开与否,都可以得到侯爷给的赔偿,今后也不必委屈自己于人下。”
“今后有难处尽管来寻我,女子,也可以撑起自己的一片天。”
话音落,满室寂静,无人敢动。
我恶狠狠地冲景厌使了个眼色,他堪堪回神,不甘心地宣布道:“我姐姐方才说的话全都作得数,想走的赶紧给我走人。”
人群中终于出现了窃窃私语,有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子率先站了出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12
为防止景厌做手脚,我将所有姑娘和自愿离开之人的姓名分开记录,亲自盯着他撕毁奴籍证明和发放赔偿。
“态度和善一点,笑得不要那么假,OK?”
我用画出来的戒尺抽了一下景厌的背。
他条件反射地脱口应“好”
。
看来是真被吓怕了。
恶人就该由我这样的恶人来磨。
想着,我又打了他一下,“刚才漏了一句。”
他急忙从头开始说:“对不住姑娘,我有愧于你,千不能万不该。。。。。。”
他流畅地说出我逼着他写的忏悔词,并向轮到的姑娘鞠躬道歉。
希望不只是嘴上,他的心里也要时刻铭记才好。
处理完这些后,我亲自押着他去衙门为姑娘们新立良籍。
看着一个个重获自由与新生的灿烂笑容,我被感染了,露出了穿越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有几个女子说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恩情,我肉眼可见地羞涩起来,拒绝了她们的热情。
不管她们是一时冲动还是真心实意,我都不该成为锁住她们翅膀的囚笼。
我想做的,是解开她们枷锁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