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轻健壮、血气旺盛的裴将臣来说,吃好喝足正是重返前线、再杀一场的时候。
而对于还被酒精支配的闻书玉来说,只能再一次被铁骑侵略。
相比第一次的草率粗糙,第二次的感觉好了很多。
小视频里的种种技巧和手段在脑海里掠过,裴将臣学以致用,手法细致,进退有度,渐渐有了沙场大将纵横睥睨的风范。
闻书玉也渐入佳境。虽然依旧疼,快意却明显比之前多了许多。他试着放松下来,去配合,去享受这美妙的经历。
一个征伐,一个迎合,欢愉如暴雨浇灌下高涨的春池,欢腾的水花化作涓涓细流,蜿蜒而下。
张乐天买了药回来,被主卧里的动静吓得面红耳赤,丢下药忙不迭跑走了。
这一次,卧室里的征战一直持续到深夜。
裴将臣终于一尝所愿,回血极快,翻来覆去地施展着技能。
闻书玉自认是一个从不轻易求饶的男子汉。面对龙昆的死亡威胁,他也会毫不客气地竖起中指。
但这一次,也许是酒精麻痹了他的意志,也许是对这种全新的体验毫无经验。他放弃了原则,抛弃了自尊心,小声地、反复地哀求。
求上方这位暴君能对自己怜悯一些。
但很可惜,所有的哀求只换来更加残酷的侵略。
到了后面,闻书玉不再哀求,但声音里已带着明显的哭腔。
等裴将臣终于餍足,闻书玉已经又陷入了半昏迷中。
他隐约记得裴将臣抱着自己去洗澡,记忆在热水的冲刷下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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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书玉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总算明白了世人为什么会用“糟蹋”
来描述这种事。
他就感觉自己被一头野兽给糟蹋了!
光是起床就耗费了半条蓝。身上每一块肌肉,不论昨夜用没用上,都酸痛难忍。
浑身都散着浓浓的药味,某处也有些清凉,减轻了痛感。
但你小子与其事后给我上药,为什么不能做的时候收敛着点?
幸好藤黄已经撤离了,不然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不知道还会编出什么黄段子来。
暴雨已停歇,今天是个雨季里难得的晴天。
闻书玉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净透的阳光,忽而一笑。
有点无奈,像是原谅了恋人的需索无度,又像是对逐渐失控的局势撒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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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西罗那日,裴将臣天不亮就要动身赶去都军用机场,同裴家慎总统一行汇合。
张乐天摁响门铃的时候,闻书玉刚想起床,就被裴将臣按了回去。
“你继续睡吧。”
刚尝了禁果就面临小别,昨日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没有睡几个小时。
可闻书玉还是下了床,给裴将臣做了咖啡和三明治。
裴将臣看闻书玉拄着拐杖忙碌,全然不知道自己要送恋人去同另外一个女人商谈婚事。
这么无辜,这么柔顺,那么全心全意地爱着自己……
这一股难言的怜爱让裴将臣折返了回去,拥住了站在门口的闻书玉,深深地吻住他。
张乐天讪讪地将目光挪开。
裴将臣一早就严厉地警告过张乐天:“订婚这事,不准告诉书玉!”
连阿曼达也得了这张红色警告。
阿曼达斗胆进谏:“臣少,这年头,只要书玉上网,他总会知道这事的……”
你已经把人家金屋藏娇了,要是再断了人家的网,那连我这种骨灰级的cp粉也吃不下这口饭。
裴将臣倒不至于干出给闻书玉断网这种事。
“婚事没官宣之前,那点流言蜚语,书玉不会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