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手一哆嗦,夹得裴司琛一哼,四目相对,他眼底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沾染着情动的余热和来不及痛快释放的压抑。
“松开。”
她一直搂着裴司琛的脖子,松开手,又揪住他的袖子,“是华伯父告诉裴阿姨的吗?”
华伯父得知裴家和耿家联姻了,出于礼数,求证一下裴夫人,表示关心祝福,是理所应当的。
不闻不问,显得太生分了,不尊重裴家。
裴司琛没答复她,起身整理好衣裤,“先回裴家。”
她战战兢兢,“回裴家订婚吗?”
男人系上皮带,一言不发盯着她。
她眼皮,睫毛,连眼角的泪珠也在颤。
“或许是。”
南染不吭声。
“你母亲下染期续费,换新的医疗团队,裴家联系了德国的脑科专家,包机请到疗养院。”
她张了张嘴,喉咙晦涩得发不出音。
其实南母的病情,是治愈不了的。
手术清除了脑部的血块,缝合了断腿,至于精神病,能缓解,不能康复。
任何一丁点的刺激,包括熟悉的物品,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都会造成她复发,攻击人,殴打人,自残,必须二十四小时的高级特护轮值。
裴家这八年,对南母可谓无微不至,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