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有一肚子话想对慕澄说,可人已经上车走远了,他呆愣地站在那。
席牧远勾唇,他揽过秦宴的肩膀,“啧,此时无声胜有声,你这种无言的悲情挺打动人的呀!”
秦宴不耐烦地甩掉席牧远的胳膊,“得了,咱俩也走吧!”
席牧远却意味深长地说,“小慕那么聪明的姑娘,即便你不说,想必她也能明白,何不就这样呢?有些事一旦挑明了,再见时,两人都尴尬。”
一语点醒梦中人。
秦宴郑重地点点头,“牧远,谢谢你提醒我。”
“帮小慕打完官司,我就回海城了,希望再听到你的消息,是你结婚邀请我来喝喜酒,”
席牧远目光狡黠,“我得抓紧赶回去,我还要见相亲对象呢!”
秦宴苦笑,他揽住席牧远的肩头,“走吧,兄弟我也不会被你落下进度的。”
回到家中,慕澄洗漱后躺在床上看顾昀掣送给她的那两幅画,用心用情的画作看得慕澄心烦,她心里不是没有担心和害怕的。
可一件事情一旦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一定要想到根除怀疑的办法,不然,种子芽生长成蔚然成荫的大树,再想连根拔起,那就难了!
慕澄笃定了——明天下午跟顾昀掣坦白一切。
翌日,十点半不到,顾昀掣就开车来接慕澄了,他车里放着送给江容夫妇的礼物,是最近流行送新婚夫妇的红纱照台灯。
慕澄上车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台灯,她笑呵呵地说,“想不到顾团团还挺会送礼物呢!”
“你喜欢?”
顾昀掣伸手握住慕澄的手,“回头我也送你一个,放在床头,晚上起夜去卫生间方便。”
起夜去卫生间?
慕澄瞪了一眼直男顾昀掣,“你能不跟我提‘起夜’这个词吗?”
顾昀掣尴尬的笑笑,歉意道,“我错了,下次不说了。我的意思就是留盏夜灯去洗手间方便,免得你摔了。”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慕澄不与顾昀掣计较,她偏头看向窗外。
顾昀掣则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他生怕看到一点她不高兴的模样,因为,他对那天的试探充满了愧疚,明明就是他想多了!
慕澄一个活生生的姑娘就在他身边,她除了来自古城村还能来自哪?
只能说她对科学文化知识抑或者先进科技的领悟能力异于常人,那是因为她的父母都是天才。
顾昀掣不得不承认——他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到了举行婚礼的礼仪餐厅,江容和她爱人一个穿着军装,一个穿着中山装,看上去特别像迎宾。
慕澄勾唇,“江干事热爱这套军装,结婚都要穿着,不穿裙子。”
顾昀掣揽着慕澄往江容那走,他轻声说,“等你我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定婚纱穿,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看到过天主教堂的外国新娘穿着婚纱的样子,漂亮极了。”
慕澄勾唇,她似乎找到了与顾昀掣开诚布公的切入点。
到了江容面前,顾昀掣将手里提着的红纱照台灯递给二位新人。
“祝江干事与你的爱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这年代随礼要么是花份子钱,要么就是送礼物,慕澄撩眼皮觑向那长条桌上的礼物有带红喜字和喜鹊的红色铝皮水壶、红色的毛巾被、两层的梳妆盒还有送一对儿带红色喜字的圆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