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忍不住回头看他,结果被他那忧郁的模样整得心疼。
她迅转身面向张子凡,问道:“那你有什么想说的?”
“在下张子凡,”
张子凡深情地望向侍女,“怎么称呼姑娘?”
侍女红着脸,回答道:“我们落花洞的侍女,皆是以花为名,我叫水仙。”
“水仙……”
张子凡吟出有关水仙的诗句,“白玉断笄金晕顶,幻成痴绝女儿花。”
洞牢里边的李天阳对着张子凡的后背竖起大拇指:张兄不愧是通文馆出身,文化水平就是高!
水仙听得心花怒放,差点失去理智,打算把人放出来。
张子凡趁热打铁道:“水仙姑娘,在下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水仙眼泛碧波,颔轻语:“好。”
张子凡缓缓开口:“我曾栽培过水仙花,可无论我如何悉心照料,始终不见花苞绽放,”
“为此,我终日寝食难安,不久之后,我便落了心病,”
“直到一次睡梦之中,我梦见了水仙花女,她带着面纱,我无法看清她的容颜,但我清晰地记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辰,闪闪动人,每一次眨眼,就如同落入湖面的石子,使我心神荡漾不止,”
“在梦里,我和她度过了一段非常欢快的时光,它是那么的刻骨铭心,那么的难以忘怀,”
“直到梦醒后,我震惊地现,那从不盛开的水仙花苞,正绽放着明媚的色彩,宛如梦中的花女,”
“我的心病,也不治而愈。”
张子凡说得深情,那忧郁的眼神一直看着水仙:“你的眼睛,和我梦中的水仙花女一模一样,我甚至不确定此时会不会也是一场梦境,是我临死前的幻想,”
“水仙,能否让我看清你的容颜?如此,我死而无憾了……”
水仙已经哭成泪人,她拼命摇头:“不,不是的!这不是你的梦境,我就在这里!”
她解下面纱,露出清秀的容颜,然后不顾一切地打开了牢门。
张子凡激动地抱住水仙,把这辈子的伤心事全想了一遍,终于挤出两滴眼泪:“太好了!真的是你!水仙,我找到你了!”
被男子抱住的那一瞬间,水仙全身一颤,变得僵硬,旋即坦然接受,软在张子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