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僻静的东厢
“娘亲,那边在做什么?这么喧哗!”
十二岁的小女孩正抬头看窗外烟火。
“呵,还能是干什么,今儿不是阮玉瑶那丫头的生辰么?”
女人声音充满羡慕还有嫉妒。
“为什么她可以放烟火,娇儿什么都没有!”
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玉娇,别生气了,在这府里,哪有我们娘俩的位置。”
女人正是孙氏。
“可是我跟娘不一样啊,我是将军府的庶小姐。”
小女孩一脸理所当然。
“玉娇,你,你怎么能这样想?”
女人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还不是怪你,我们只能住在这个地方。”
她知道别家的姨娘庶小姐都比她们生活的好。
她长这么大,只偷偷见过一两次父亲,他从来没看过她,好像当她不存在一样。
都怪那个阮玉瑶,抢走了父亲抢走了她的一切,等着吧,有机会她一定会找她算账的。
……
放完烟花,阮将军陪着夫人回房去了。阮玉瑶则带着琼瑶院众人回去自己的院子,十二岁之后她一般就不再留宿正院。
生辰之后,天气和暖,出了太阳。
凌岫躺在亭子连廊晒得懒洋洋,正是未时下午两点多,温度升高。
荷池一片枯枝败叶,但是活泼的锦鲤给这景色添了生机。他看着这些胖鱼们,觉得它们冬天都长膘了。
他也不想想,是谁经常在这没事就撒饵食。
冬日阳光不晒人,他懒散的翘二郎腿躺着。心中惬意,真是太阳底下的咸鱼,又干又闲。
咸鱼躺真安逸。
突然感觉到脸上的阳光不见了,睁开眼睛,正是阮玉瑶伸手挡住了,“你来了,这么快就完了?”
看账本这么快?
“之前就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看完了。”
她也学着凌岫咸鱼躺,“阿岫,你可真会享受生活。”
“咳,我这不是混吃等死的咸鱼么。”
他摇摇腿,坐起身来。
“跟咸鱼有什么关系?”
“咸鱼啊,又咸又干,晒干的。”
阮玉瑶:“……”
“小姐,有心事?”
凌岫看她蹙眉头,走到她身边坐下。
“阿岫,阿娘说二十九阿爹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