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不明白三哥朱瞻墉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好奇的看着他。
“几日前我给自己起了一卦。”
朱瞻墉说着收起铜板,手揣着袖口,看向天空缓缓阴沉下来的天,道:“初六、九二、六三、九四、六五,上九……”
“未济,物不可穷,穷变久通。”
“君子守礼,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
朱瞻墉说着,语气微微一顿,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已经完全惊呆了的朱瞻墡,道:
“这些可用可不用。”
“五弟也要切记,不可像他人一般,迂腐不化,要变通。”
啧,这个‘他人’这是在内涵谁啊。
不过,伱不是儒家拥趸吗?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真的好吗?
还有,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都开始算卦了,是不是太异端了?
朱瞻墡看着一脸认真的三哥朱瞻墉,有些无语。
不过接下来很快,朱瞻墉就给了他一个完美的解释。
“儒也好、法也好,都可以用,但也可以随时不用。”
说着,朱瞻墉伸出手轻轻搭上朱瞻墡的肩膀,稚嫩却严肃的小正太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对我们皇家来说,诸子百家,古来圣贤,按我心意,皆为工具,皇家人不能太依赖工具。”
“额。”
朱瞻墡眨了眨眼,想说点什么,最后现到嘴就俩字:“卧槽!”
想罢,只好合上微张开的嘴,重重点了点头,道:“三哥说的是,真是受教了。”
朱瞻墡看着眼前只比自己大一岁,年仅十二岁,放在后世也就六年级小学生的三哥朱瞻墉。
一番话竟然如此的有见地有深度,颇具帝王术。
话说这个年纪,不正是该高喊‘复活爱银’的年纪吗?你这样显得我这个后世的学士很废啊,兄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