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延回了俱乐部训练了一段时间,却一直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直到从许书莺之前的同事那里得知她发烧住院了,他心急如焚,直接推掉了比赛,赶去许书莺住的医院。
一路上,他的脑海里曾经的美好和这段时间她的冷漠反复交织,他只觉焦躁。
当他匆匆赶到许书莺病房门口,刚要伸手推门进去的时候,却透过门缝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靳屿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一贯冷淡的脸上有些一丝心疼。
他搅动了两下粥,然后用勺子舀起一勺,轻声细语地哄着许书莺吃下去。
“在喝一勺,最后一勺了。”
许书莺禁不住轻笑了一声。
“这都多少个最后一勺了?我又不是小孩了,没这么好骗了。”
许书莺靠坐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神里满是对男人的信赖,靳屿似乎给足了她安全感。
靳时延推门的动作停住了,指尖微微颤抖。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屋内两人相处的温馨画面,心里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全世界的蛇胆都在他的肚子里翻腾上涌,满口的苦涩。
靳时延不得不承认,许书莺已经很久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了。
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是他做错了事还不想承担后果,不舍得放下。
一瞬间,靳时延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他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过了好一会儿,靳时延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他缓缓地往后退着,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仿佛脚下灌了铅一般。
出了医院大门,他背靠着墙,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试图平复那翻涌不止的情绪。
他像是个接受不了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的孩子一般,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又倔强不肯落下。
曾经的那些回忆拉扯着他的神经,痛彻心扉。
之前他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总能挽回这段感情。
然而此刻看到许书莺看靳屿的眼神,他才明白,或许有些感情,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自己终究是成了那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