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了很久。某日夜晚,陆青泽拉着?他坐在露台上,见他还是这般无谓地望着?看着?天上,终于?没忍住,说:“对不起?。”
楚樾愕然,转过头?来,瞳孔微缩。
露台上有风吹来。陆青泽看着?他,忽然又有些想哭。
楚樾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我……”
陆青泽顿了顿,“我好像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啊,那?又不是殿下做的,”
楚樾笑着?,“殿下也是无奈。殿下是那?战役里最可怜的人,别说对不起?。”
陆青泽沉默下来。
露台上夜风习习,拂动人的衣。陆青泽把膝盖抬到椅子上,抱着?单膝低着?脑袋,沉默很久,问他:“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怎么又突然问这个?”
“想带你去,”
陆青泽闷闷地说,“别死。你该过点好日子了,你都打?了两千年的仗了……你再跟着?我几十年,我带你做你想做的事。”
楚樾没说话。
沉默很久,他又抬头?望了望天。天上星辰繁多,他望了一会儿,才说:“跟着?殿下就好。”
“我就只想一直跟着?殿下。”
“只想殿下能一直看着?我。”
夜风大了些,陆青泽忽然无端浑身冷。他鼻头?酸,眼前?又模糊了些。他没敢让楚樾察觉,慌忙自己偷偷擦掉了泪。
陆青泽不想让楚樾死。
他第二天就带着?楚樾出了门,开始各个寺庙道观来回绕,找所有能找得到的高人,求他们指点一二。
可没有人给他答案。
祁邕给他打?电话,劝他回家,说余道长既然已经那?么说了,那?楚樾一定是没事的,回家等着?就好。
陆青泽没有回答。楚樾的事,他不敢信一个虚无的安抚,也没法在家里等,这是关乎于?楚樾会不会消散的事,原地等待实?在令人如坐针毡。
他挂了电话,又继续奔赴下一个寺庙去了。
这几天天气不好,陆青泽上车的时?候阴雨连绵。好巧不巧,这家寺庙是在他前?公司的地盘上,又正巧这天是周末,陆青泽到寺庙的时?候,更很巧地遇上了前?同事。
这前?同事还是熟人,是一个部门的赵子烨。
看见陆青泽,老?赵很高兴,在人群里喊了他一声,就跑过来搂住他的肩膀,欢天喜地道:“好久不见啊小陆,怎么也来寺庙了?想求什?么?”
陆青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是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