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
戚长昀道。
“只有一件事我想不通,沧玄阁想必也早知内情,可即便如此,却还要让宁倾衡与他结为道侣,两人这百年间,却无一点情意……师尊可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戚长昀:“我说过,我向来不会去理会宗门之事。”
“当真?”
“何必骗你。”
确认戚长昀与此事无关,薛应挽反倒松一口气。
他不希望自己的师尊被涉入到任何一淌污水之中,害怕看到心中一直敬仰的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更害怕……从前世开始,师尊都参与其中。
好在,戚长昀还是那个戚长昀。
从前薛应挽并非没有与戚长昀如此亲近过,可到了这世却实实在在是头一遭,心中生出巨石落地的松懈与贪恋来,不自觉地便想更紧地去依赖。
似乎唯独在师尊怀里,才能有一分别于尘世外的安全感。
腰上掌心只隔着亵衣传来冰凉,两人的丝早就在拥抱与话语间纠缠在一处,绵密的乌黑中绞着细碎的银,像是阒夜中划下的一道道流星白练。
戚长昀嘴唇贴在薛应挽耳侧,声音饱含一股难以言明的欲沉:“挽挽,方才,萧继还对你做了什么?”
第72章既明(二)
“师尊问这个做什么?”
“你入宗以来,倒是招惹了不少人,”
戚长昀今日竟生了心思,与他一个个数来,“杭白,越辞,萧远潮,黄争衡……还有谁,那个好帮忙的小弟子蔓菁,和你的师兄魏以舟,顾扬关系也十分近。”
戚长昀往日说话能简则简,少有一口气讲这样多的时候,薛应挽落下一件心事,掀起眼,盈盈望他:“师尊难道还管着我交朋友么?”
“没有,”
腰间手掌将人揽得更紧了些,戚长昀冰凉气息落在他耳廓,“我很开心,你能在宗门有朋友。”
薛应挽其实更习惯与师尊这般相处,倒让他想起前世二人还未关系冷僵,日日被师尊抱在怀中的日子。
不由出言打趣:“师尊在外人面前像座融不化的冰块,私下待我却是热忱得很……魏师兄他们知道师尊还有,这样一面吗?”
戚长昀轻笑一声:“他们也不知道,你会被我抱到床上来,”
许是知道自己身上冰寒,又问,“抱我这么久,还不冷?”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