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珩和冷懸都手長腳長,比例很好,冷懸像紙片人,更是天生的模特料子,倆人都長得很好看,關鍵氣質還截然相反,一個優雅矜貴,像教養良好的小王子,一個冷淡倨傲,自信得走路帶風,能給客人不同的參考。
幾乎每試穿走秀一件,富婆都連連點頭,店長在一旁恭敬地點頭哈腰,臉笑得像一朵花一樣。
「王小姐,這件本季設計師主推的毛衣也很不錯,還是限量款,整個華東地區,只有我們店有,還是最後一件。」
店長從櫥窗模特身上扒下那件白色毛衣。
溫珩不動聲色皺下眉,小臉若有所思。
女子一聽到「限量款」「最後一件」這些詞,眼睛已經開始發光了。
店長笑眯眯的,把衣服遞給溫珩:「去試穿給客人看看。」
溫珩面露不願,他繃著唇,換上身。
富婆不解地問:「怎麼了?」
溫珩抿下唇,小奶音脆生生的,很有禮貌地答:「我不喜歡這件衣服。」
富婆上下打量了溫珩一眼,雖然他年紀輕輕就出來打工,但身上卻有一種披麻袋都掩蓋不住的高貴氣質,是一種從小到大用金錢和底蘊堆砌出來的品味,她忍不住好奇地追問:「為什麼?」
溫珩小臉一本正經,慢條斯理開口。
「這件衣服一看就是上任設計總監的風格,這個牌子是歐洲老錢的最愛,看過之前的秀場就知道,這件衣服,不論是剪裁還是設計,都失去了品牌特有的貴族式的低調底蘊。」
溫珩面不改色,一口一個專業名詞,聽得富婆一愣一愣的。
她雖然有錢,但她也知道,社交圈裡的那些貴婦總在背後說她是暴發戶,瞧不起他們家,「老錢」「貴族」「底蘊」這些詞,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精準誘捕器。
且這兩個小朋友看上去都很貴氣,教養良好的樣子,富婆對溫珩的話更加深信不疑。
她看著店長手上的白毛衣,難掩嫌棄。
而且她內心深處,還是保留著優秀的實用主義品格——白色的,穿兩次就髒了。
「拿走吧拿走吧,這件不試了。」
店長嘴角的笑容一僵,暗含警告地瞪了溫珩一眼。
富婆打開錢包。
「毛衣不要,其他的麻煩都給我包起來。」
店長怔了一下,大喜過望,立刻把剛才的小插曲拋到腦後,雙手恭敬地接過卡,眉開眼笑去簽單了。
富婆遞給他們每人一沓厚厚的紅色鈔票。
「拿著,小費。」
店長和店員恭敬地彎腰送走富婆。
溫珩抱著那件被放到一邊的白色毛衣,遞給洋娃娃:「你去試試這件。」
洋娃娃去換衣服了,溫珩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翻著當季品畫冊,晃著小腿等他。
「媽媽,爸爸今天為什麼不來接我?!」
「小宇聽話,爸爸今天公司要開會,很忙的。」
熟悉又討厭的嗓音,讓溫珩抬起頭,兩張眼熟的面孔印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