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州压着火气,低声说道:“我没有把那些流言蜚语当真。”
话音落下,手机里传来敲门声。
姜妤真的把手机递给了靳泽珩。
“喂。”
靳泽珩的声音伴着水声。
“你们在哪儿?”
裴昱州声音冷得像萃上了冰。
靳泽珩擦了一把脸上水,火气也不小。
“我在她家,目前什么都没干。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裴昱州,我不像你,在我面前一口一个男德,背地里却肮脏龌龊。”
靳泽珩从没有对他过脾气,本来有些生气的裴昱州冷静下来。
“刚才的电话是个意外。”
靳泽珩更加火冒三丈:“那个女人替你接电话不是一两回了,以后怀孕也是意外?裴昱州,你渣就渣吧,但姜妤好歹在你身边待了二十多年,你不爱她,也不能要她命呀。”
“事情你不了解,不能这么说。”
裴昱州打断他的话。
靳泽珩冷哼:“上一次姜妤给你去电话,林轻诓她去茶楼,结果让你爷爷把她送进了看守所。还有再上一次……”
说话急,他甚至有点喘。
“……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你既然给林轻触碰你手机的权利,那就证明她在你身边是特别的,既然如此,你就放过姜妤,别再骚扰她,她就是另有所爱也和你没关系!”
靳泽珩愤然挂了电话。
好多年没有用这么激动的语气说过话了。
在这个盘根错杂的环境里,他用了十几年时间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各种漩涡,各种陷阱,以及时刻都在上演的忠诚和背叛的较量,他早已养成平和、喜怒不形于色的脾性。
唯独今天为姜妤的事破了功。
洗过澡出来,秘书已经把他要穿的正装拿了来。
靳泽珩走出客房,姜妤等在门口。
想到刚才她敲开浴室门给自己递手机,他眼皮就止不住跳。
靳泽珩给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下楼而去。
“抱歉,我以后不会碰你的手机了。”
她道。
“开心吗?”
靳泽珩问。
姜妤想了想:“还行,但没有想象中高兴,甚至觉得这么做有点无趣,毕竟不爱了,也放下了。”
靳泽珩点点头:“有些事,不强求,但也无须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