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伯和林三伯娘干活更卖力了,都是他们的错,老四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竟然连性子都变了,是他们不好,没有教好闺女,希望他们四弟四弟妹大人有大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早上林老太专门去找队长给两人请过假的,所以两人上工来了得先去和队长销个假。
大队长看见他们两口子也是吓了一跳。
他因为这俩懒货夫妻一起请假生了一上午的气呢,大队长知道俩人的尿性,原先还有点分寸,单个请假,今天索性都不来上工,万一别的社员有样学样,这地里的活还干不干了。
等看到林老四夫妻俩,大队长才发现自己错怪他们。
竟然是真的生病了。
而且看样子病的还不轻,仅仅一天就憔悴成这样,自己还揣测人家是装病。
他是大队长,要公平公正,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对社员太苛刻,真的生病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次是他想差了,以后要注意,不能再犯,不然何以服众。
林老四也是个懂语言艺术的,“大队长,上午我和我媳妇实在是病的不能下床,头疼头晕的站不住脚,才让我娘来帮我们找队长请假。
休息了一上午,我们感觉好点了,虽然还有点头晕,但我们能下床就一定来干活。
这不就赶紧带着我媳妇来上工,队长给我们分配任务吧。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大队长我们能坚持。”
林老四这一番话把自己和媳妇的形象都美化不少。
有一件事林西西想对了,他只是懒不是傻,相反的他脑子活络的很。
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大队长对他们夫妻俩有好感不少,都有些怀疑以前是不是自己对林老四的偏见。
万一以前是真的病了呢?看他这体格本就很瘦弱,容易生病也不是不可能。不是装病躲懒,那不就是他错怪人家了,要是这样他这大队长当的太不合格了,大队长不禁一时间陷入对自己深深的怀疑。
看看这是多好的同志啊。
李春杏可是很直观的感受到大队长对他们的变化的,她男人可真厉害,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有脑子。
两人带病上工,大队长也不可能给安排太重的活。
现在干活全靠人工,肥是用扁担一扁担一扁担的挑。
挑肥,翻地,播种,挑水,现在正是需要重劳力的时候,显然这俩夫妻不具备这条件,在把人累病了更不能干活,便给他们俩分了轻省的活,给牛和猪打草。
平常这样的活计都是分给老人和小孩,这下两人因为大队长对他们改观,印象好点,也给分了这样的好活。
翻地村里有两头牛,这两头牛是集体很重要的财产,整个生产地这么多地,这两头牛忙不过来,只能再加上人力拉,拉上一天,肩膀磨的带着血丝,火辣辣的疼。
播种也是人和牛一起干活。
浇水有的地势适合引进水渠的就能省力些,有的没引进水渠的也得靠人力来。
所以即便是秋收完,农民也是不得闲的,干不完的活。
李春杏对林老四崇拜坏了,觉得她男人好厉害好厉害。
不止大队长对这两口子改观了,就连队里不少人看到俩人的模样,也是吃了一惊,私下猜测林老四两口子怎么改性子了,竟然带病上工。
有和林家人熟悉的去找林家人打听。
林家人简直一副比吃了屎还要难看的样子,都是一家人,偏偏他们还不能说四房两口子的坏话,传出去不好听,还以为林家不和睦呢。
外人一看问不出啥,就以为林老四真的变了,变懂事了,也是,三孩子都大了,林老四也该成长起来来,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能改就行,说实话,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只不过家里米缸不允许。
可就苦了林家人,心里很清楚林老四肯定是憋着什么坏才这样的,最后还得捏着鼻子昧良心的附和。
当然这里面的林家人不包括林三伯和林三伯娘这两口子。
别人问他俩,那可是真心实意的把四弟两口子夸了又夸,俩夫妻原本就是厚道人,这次更因为四弟两口子是被他们闺女给刺激的转了性,心里很愧疚。
一时间,林老四两口子在外面的风评好了一些。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李春杏明显的感觉到村里的妇女们对她热情不少,见到她还会很热情的打招呼,下了工会和她边说话边下工回家。
“——?”
她对于这种转变还有些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和她打招呼她自然也笑着回应,倒是交了几个可以说的上话的小媳妇,算是朋友吧。
必杀技,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老四又坚持了两天,他的眼睛早就不肿了,恢复了原先俊俏的模样。
“媳妇儿,我这两天表现这么好,明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今天大队长下工前竟然叮嘱他明天去挑粪,那可是挑粪啊,大队长太看得起他了,是不是这两天他表现的超级好被误会了,他从来没干过这样的活,臭烘烘的,他会被熏晕的。
李春杏这两天和王花花处的不错,就是她男人能拿满公分的栓柱。
“四哥,花花说她男人每天都去挑粪,挣十个工分,我不信我男人还没她男人厉害,是不是四哥,你不会让我没有面子的对吧?不臭的,我给你用布做个面罩好不?这样就闻不到了。”
李春杏说。
林老四为自己辩解,“那是当然了,不就是十个工分,我想挣也能挣十个工分,关键是我不想挣。”